賈鴻達也走下主桌敬酒,當走到周子恒席間,看到周子恒與姚豔親密交流很高興,是人就有愛好,隻要周子恒好色,英雄難過美人關,就沒有拉不下水。賈鴻達結結巴巴說:“周秘,今天......算是遇到知音,姚秘......也是才女,天生一對。來,祝賀你們......相遇,人生難得一知己,我......先走一杯。”賈鴻達一眯眼,酒杯底朝天。周子恒馬上站起來端起茶杯:“賈老板,我真得不能喝,我以茶代酒。”賈鴻達叼了一眼周子恒:“這就是老弟不是,我們是緣分,瞧我不起,要是周秘在書記哪裏混不下去,我給你年薪二十萬,咋樣。”周子恒已經昏沉沉說:“甭說笑話,我哪裏收受得起,來,我表示一下。”周子恒心想要是那天真失業,賈鴻達還會收留他,那太陽打西邊出,現在還不是看他是區委書記秘書。姚豔立馬親自為周子恒倒上酒:“周秘,人家賈老板那麼器重,士為知己者死,就是喝醉了也值。”周子恒端起杯子:“賈老板看得起,我不勝榮幸,今天舍命陪君子。”周子恒又喝幹杯中酒。賈鴻達口無倫次去其他酒桌敬酒:“夠意思,我賈某人就講哥們義氣,有什麼事情找我,黑白兩道沒有我不能擺平事情。姚豔今天晚上好好陪周秘玩個……玩個盡興。”
聯誼聚會酒席上杯盤狼藉,周子恒眼前晃悠著東倒西歪的綠男紅女,姚豔又到其他桌上去敬酒,他覺得酒宴馬上就要結束了,不能再折騰,他拾起沉重身子準備告辭。譚冠走到周子恒席桌前,看到周子恒要離桌,一把拉住周子恒,當他看見周子恒也來到聯誼會酒席,心裏直犯嘀咕,誰把他請來,要是讓黎民書記知道,這不是沒事找事。譚冠問了賈鴻達,賈鴻達說把黎民身邊人拉攏過來,不就徹底孤立了黎民書記,不要看秘書級別不高,充其量一個副科級,知道事情卻多,不能怠慢,譚冠才覺得應該過來應酬一下說:“周秘,聯誼會是政府溝通企業主要橋梁,區委就應該重視,不吃不喝咋能溝通感情。黎書記那做派,一本正經,水至清則無魚,我一點不欣賞,人不交流溝通,那有感情,今天我們就是哥們啦,哥們,碰一杯。”譚冠握住周子恒手,好像很親密喋喋不休數落黎民書記不是。周子恒想起常委會譚冠狼狽樣子,平時就有點傲慢瞧不起人。周子恒實在喝不了說道:“真不能再喝……下回我先敬譚區長……我要方便一下。”周子恒有點借故離開酒席到輕鬆閣去了。
周子恒出來酒宴已經到尾聲,隻聽賈鴻達洪亮嗓門告知所有的人:“大家酒足飯飽後消化一下,打牌的到澳門廳;唱歌跳舞的到桃花廳;洗桑拿浴的到鴛鴦廳。” 姚豔輕飄飄來到周子恒的身邊風情萬種問道:“你到哪裏去,我到處找你。”姚豔嫣然一笑,遞了一個紅包給周子恒。周子恒摸了一下,感覺是一張卡,他警惕起來:“這恐怕不好吧。”周子恒推辭不接。姚豔把卡塞進周子恒口袋:“購物卡,不是錢,這是規矩,沒事的,每個人都有,犯不上受賄。”姚豔告訴周子恒法不責眾。周子恒步履蹣跚往外走,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姚豔小鳥怡人攙扶周子恒踉踉蹌蹌來到桃花廳。
歌廳裏鶯歌燕舞,一派歌舞升平景象,歌廳裏擺滿水果拚盤和小吃,幹紅和啤酒琳琅滿目,龔安民像尊菩薩吊著破鑼嗓子唱著糊塗的愛情歌,五音不全,卻掌聲不斷,還有人不停獻花,舞池裏綠男紅女擁抱在一起翩翩起舞。那些達官富賈挺著啤酒肚懷抱美女,在周子恒眼裏變成了冬瓜抱著黃瓜。周子恒剛入座舒適沙發就有美女服務生斟滿幹紅,周子恒忽然想起一個段子:人到五十運才來,坐在包廂喝小酒,嘴裏唱起糊塗愛,懷中抱著下一代。姚豔走過來秋波漣漣牽引周子恒步入舞池:“跳個舞。”
幾曲舞下來,周子恒出了一身汗,酒勁也清醒過來。姚豔軟綿綿依偎在周子恒懷裏,這不是醉死夢生麼,周子恒想起剛才準備離開南山聽瀑會所,經不住姚豔再三挽留和誘惑,情不自禁來到歌舞廳。周子恒想到夏瑰麗還在家中等他去散步,他趕緊出了歌舞廳,姚豔在後麵叫他,周子恒置之不理快步出了聽瀑會所,摸出出手機一看,夏瑰麗給他打了很多電話。他馬上撥過去說了實話:“瑰麗,剛才喝多了,拉扯我去唱歌跳舞。”夏瑰麗十分不高興說:“我囑咐過不要喝多了,酒醉失德,那種場合藏汙納垢,不是你交際的地方,這麼晚了,早點回家休息吧。”
周子恒明顯感覺夏瑰麗有些不愉快情緒,換位思考,是他沒有控製好自己的行為,今天真該找借口回絕參加這樣的聚會,更不應該神使鬼差去歌廳跳舞,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愛一個人,有時要失去一些自由,周子恒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