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鷂,你他娘的和你的相好能不能安靜點,我在井裏都感覺到震得不行,還讓不讓人摸幾件兒寶貝了,你們...我靠!那些都是什麼玩意兒?”
黑臉兒的話才說了一搬,我就感覺到我背後的整座山壁都震了起來,隨後就是鋪天蓋地的咯吱聲,一聽這聲音我腿登時就麻了。
這聲音我他娘的記憶太深刻了!這不就是童年陰影紅山蟻咬合大顎的聲音嘛!
我下意識的回頭才瞟了一眼,隻見剛才還光禿禿的山壁上,如今到處都是那種令人心悸的血紅色,我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大喊一聲“快跑!”
誰知道我話還沒有喊完,那黑臉兒卻已經猶如一隻發了狂的黑猩猩一般手腳並用的就奔了出去,而他的身後不遠的地方不正是剛才還被嚇傻的小林子嗎!
我一看他們兩倆兒關鍵時刻真是跑的比誰都快,我還在那傻呼呼的喊呢,氣的幾欲吐血哇,也隻能趕緊卯足了力氣往前奔去!
前麵的黑臉兒邊跑還在那喊我:“老鷂,你他娘的能不能跑快點!”
我此刻心裏氣的簡直想要咬他!心說我他娘的還不知道要跑快點,你們兩個一個人跑得當然快,老子可是背著刀子呢!
但是氣歸氣,我卻感覺到身後的咯吱聲竟然越來近,一下子頭皮就發了麻了,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又提速往前奔去,跑了一分鍾不到,我前麵的黑臉兒和小林子已經跑到了那青銅巨門邊兒上了,正在那找開門的機關呢!
說起來也奇怪,這青銅門之前離遠了看還挺大,這越近竟然看起來越小了,如今我再看來竟然不比之前見過的機關門大多少了,後來我和刀子聊起這件事情,刀子和我說,這扇青銅門前麵的空間布置可能起到了一種類似海市蜃樓的光線折射作用,這樣才能讓遠方的我們產生出一種門被放大了的視錯覺!
不過這也是後話了,而此時奔跑中的我幾乎已經馬上就要被身後的血紅色螞蟻海洋淹沒了,心幾乎都快要涼了,幾乎絕望般的大喊了一聲“黑臉兒!”
我這一聲剛喊出來就聽見前方青銅門那裏發出了一連串的機關啟動聲音,緊接著前方的門就錯開了一條細縫,小林子拿半個身子把門縫給抵住防止門關上,而黑臉兒聽我叫他也是一回頭,一看我馬上就要被身後無窮無盡的紅山蟻吞沒了,急的臉上筋都爆出來了,猶如一道黑色奔雷一般就衝我跑了過來,拽著我的手往前帶。
此時我的腳上腿上此時幾乎已經被紅山蟻爬滿了,心裏知道我的命數到這兒也就算完了,就一把甩開黑臉兒的手,就去解我身上固定刀子的皮帶,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我竟然硬生生的把刀子從我背後抱到腰間,使盡了最後的力氣把刀子拋給了黑臉兒。
“跑啊!你們快跑!救刀子!”
我從沒有想過自己能發出如此聲嘶力竭的嘶吼,隨著最後的聲音消逝,我渾身一脫力就跌倒在了地上,下一個瞬間我就被紅色的蟻海所吞沒了,而我眼睛裏最後的一幕是黑臉兒含著眼淚把青銅門給關上了,看著刀子還安然無恙,我的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了一下。
疼痛,無盡的,難以忍受的疼痛,遍布我的每一寸皮膚,我感覺我失去了五官,失去了感覺,失去了作為人的一切,懷著無盡的不甘心和一種無法抑製的悲哀,漸漸地走到了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