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無法離開她的視線。
這個時候周鳴發現,自己仿佛已成了江若男最重視的玩具,恨不得一秒鍾都不離手,且作為女人,她似乎也有一種第六感:這個男人,一旦走出她的視線,很可能會永遠離開……而一個人在塔內孤獨千年、數千年,對她而言,是種地獄。
而每次接觸到女人柔和溫暖的目光,以及臉上不時浮出的微笑,每次喊出“夫君”都會露出一副嬌羞少女般的表情時……周鳴痛苦地閉上眼。
這簡直是一場噩夢,一場折磨自己的噩夢。
難道所有的錯,都可以全部怪罪在這個女人的頭上麼?
難道她,真是一切的罪魁禍首麼?
如果他人也經曆過她所經曆過的那些磨難,或許她的所作所為,會得到相似經曆者的理解與認同。
至少現在的江若男,已完全代入了一個“賢惠妻子”的角色,不複之前的任性與刁蠻,反而是無盡的體貼與溫柔。
甚至溫柔到,讓周鳴感到慚愧的程度。
也產生過那麼零點幾秒,陪伴這個女人一段時間的想法,然後馬上搖頭。
“不行,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不然江若男沒瘋,我倒是可能會瘋,還是得想盡辦法,早點退出副本!”
什麼辦法?
隻能是對於江若男的“情感”,做出一些積極的回應,當一段時間的“合格夫君”,取得她的完全信任後,再找個她看不到的角落,退出副本!
於是接下來的三個月,周鳴充分代入了他的角色。
演好了他“丈夫”的角色,讓女人成了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兩人一起做飯,一起搬運土壤與幼苗,放到較高的透光塔層,接受光照,實現塔內氧氣平衡的同時,還種出了可口的糧食蔬菜。
當然,這些糧食蔬菜,主要是周鳴這個凡人吃,江若男的仙軀,早到了辟穀的境界,不進食也能存活很長時間。
正因為周鳴吃好喝好,不斷變得活力與年輕,還與那江若男,發生多次肌膚之親,讓她有了想生育一個後代的美好憧憬。
種種表現,自然是為了麻痹女人,再找機會終結自己。
然三個月過去,哪怕周鳴已十分確定:江若男完全信任了自己,卻還是沒有下手的機會。
不管什麼場景下,兩人相隔的距離,從未超過過十米。
直到這天,在女人熟睡後,周鳴再次爬起,躡手躡腳,想去上一層或者下一層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別白費心思了,你體內植入的噬心蠱,與我心意相通,你離我超過十步,便會被我知覺,你走不了的。”
周鳴如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
心裏歎道:難道隻能在她的麵前,拿出一把激光槍,退出這局體驗?
但係統又說,通過眾生視角,這也有可能被位麵守護者發覺。
怎麼辦?
怎麼辦?
“還是一槍把她給射殺了吧,殺了她以後,噬心蠱發作,你也可以退出副本了。”係統建議道。
殺了她?
這……下的去那個手?
如何能殺,那當初要建這個塔困住她幹嘛?
現在倒好,困是把她給困住了,自己也不得脫身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恨糾纏,相愛相殺?”
真的要殺了她?
周鳴陷入了無盡的糾結之中,腦袋快要爆炸。
不過這天,鎮魔塔突然一陣震動,四周似乎發生了劇烈爆炸。
一陣哢哢哢的聲響,鎮魔塔第一層的大門,被人打開了,隨即又匆匆關閉。
有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