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除了一張矮桌,其他什麼家具都沒有,更別說帶鎖的箱子了,睡衣女子怎麼會給他們準備這些?所以,找了一會後,她就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金錢。
兩枚金錢,其中一枚,用一根繩子掛在了大壯的脖子上,打開繩子末端的那個相片盒,盒子裏有張一家三口的小照片,上麵的人都笑的很燦爛,睡衣女子看了微微一愣,但還是取出了金錢,又重新放了塊硬幣進去;尋找另一枚稍微費了點功夫,那家夥的包裏沒有,身上也沒有,最後她還是靠手裏的一台儀器,在房間頂部吊燈的縫隙裏,找到了這枚金錢,並且十分奇怪,這麼高的地方,他是怎麼塞進去的?
金錢全部到手,睡衣女子,一臉滿意地離開了房間,隨手關燈後,砰地將門關上,完全沒有注意到,黑暗中,那雙早已睜開了的眼睛。
“果然是這個目的麼?但你是137個想拿我金錢的小偷中,手法最粗糙的一個。”
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身手矯健的人影,毫無聲息地,尾隨著剛剛的睡衣女子,去了二樓。
……
隨著豐收日的臨近,來到寶灣鎮的外來務工人員越來越多,以每天上千人的數量增加,給寧靜的寶灣鎮,帶來了許多熱烈哄鬧的氣氛。
這些“鴿子族”,成分複雜,有頭發發白的中老年人,有身強力壯的年輕男女,甚至還有一些家庭組團而來,有大人、有小孩,嬉笑歡鬧,看起來不像是來打短工的,倒像是全家人一起出來旅遊的。
然而,當一陣轟隆轟隆的摩托引擎聲,在寶灣鎮的鎮口響起時,隻是聽到這陣獨特的聲音,整個寶灣鎮,瞬間籠罩在了一種異常的氛圍裏。
尤其是鴿子族群體,仿佛是集體中了什麼咒語般,大人們不再交談了、小孩子也不再哭鬧了,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地,低頭看著那位身材高大、神情冷漠、穿著特殊鎧甲護具,腰間配掛管狀武器,且胳膊上佩戴著一個圖案奇特的、印有一個“零”字黑色臂章的製服男子,眼裏都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恐懼,並伴隨製服男子的靴子,踩踏地麵發出的帶有節奏的聲音,心髒也跟著跳動了起來。
隻一亮相,製服男子,就成了整個小鎮的焦點。
穀家飯店內,幾個客人議論紛紛。
“沒想到今年這麼早清零者就趕過來了,往年都是豐收日之後才過來的。”
“是啊,提前好幾天了,那些鴿子們都嚇的措手不及啊,我都看到有人尿褲子了。”
“去年被抓走了五個,算是曆年最少的了,不知道今年會帶走多少個?”
“清零者過來了,都別討論了,別被他盯上了。”
清零者?
正在廚房炒菜的周鳴,聽到這個名詞後,手上的動作稍稍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在市裏,他被這種東西檢查了三次,沒想到在鄉下,還有這類陰魂不散的存在。
忽然,店外的馬路上,傳來一陣哭喊和尖叫。
“先生,求您了,求您別帶走我的孩子!我就這麼一個孩子,求您發發慈悲,放過他吧!”
“先生!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求您不要帶走我孩子,我給您跪下了,我給您磕頭了!”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搶走我的孩子!”
一個年輕的婦女,拚命拉住一個十幾歲孩子的手,如拔河比賽般,要把夾在高壯製服男子腋下的孩子給搶回來,被拉住的那個孩子也哇哇地大哭,臉上滿是驚恐,小孩的父親——一個瘦瘦的年輕人,也跪在了製服男子的麵前,抱著他的腿,用極其卑微的語氣求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