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眼明手快,眼睛往鳳燁身上一瞥,便看見鳳燁身上穿的並不是滿族人穿的衣服,而是穿著藩國的衣服。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心中僥幸地想,這人莫不是冒充皇上的欽差大臣吧,不過那樣對他還說是件最大的好事。
鳳燁安撫了劉,轉頭正準備對付師爺時,不料師爺居然先下手為強了。
現在鳳燁和孫子、劉三人已經被師爺的人死死扣住,師爺露出了難看的笑容,他走到鳳燁麵前,無不戲謔地說:“欽差大臣?就你,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呢。
我告訴你,你這個藩國人,你偷逃到我國,不但不老實過生活,居然還敢冒充欽差大臣,你是不是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就地正法。”
鳳燁瞧了瞧架在自己頸子上的明晃晃的長劍,他知道這刀是非常鋒利的。雖然如此,鳳燁仍是輕描淡寫的說:“皇上的一世英名都被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給詆毀了。
雖然我穿著藩國的衣服,那就肯定我就是藩國人了,萬一我隻是比較偏愛藩國人的衣服呢,還有不管我是不是藩國人。
皇上好像並沒有明確頒布不能讓藩國人擔任大臣的法令吧,還有就算我是真的藩國人,確定我的身份,難道不是要憑皇上給的信物才能確定嗎,所以你剛才不但直接跨過了這三步,甚至很急切地想要置我於死地,不好意思,你錯就錯在你再急功近利,甚至可以說,你就是狗急跳牆了。”
“你!”師爺聽鳳燁如此說,心中當然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雖然自己也想將他抓進監牢,可是一想到萬一他就是皇上任命的欽差大臣,那自己豈不是吃不了還要兜著走了。
他緩了緩語氣,說道:“好,那你有什麼信物,拿出來看看,如果信物有假。或者你拿不出信物,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鳳燁仍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周圍的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表現的胸有成竹,隻見他慢慢從腰間取出一封書信來,師爺正欲去奪時,鳳燁卻一下移開了手,讓他落了空。
師爺表情變化非常快,由開始的急切,膽怯,變得急躁凶狠,最後整個人徹底失去了精神支柱,宛如一隻耀武揚威的大公雞瞬間秒殺的倉促,茫然,驚恐,與無力感,各種感覺沉澱在師爺的心頭上,簡直快要把他逼瘋了。
可是他正去奪鳳燁手中的書信時,鳳燁卻玩他,這讓他更是氣急敗壞,可是又不敢盡情發作,隻得自己一人獨自承受這份苦楚。
“你為什麼不交我看,難道你做賊心虛了?”師爺眯著眼問他。
鳳燁隻是付之一笑,戲謔中又帶了點諷刺與輕視,他仍是不緊不慢地說:“想要看我的信物可以,但是你必須去把你家官老爺叫出來,我可不是師爺這麼隨便的人,動不動就隨便動用私刑。我啊,一直都是公事公辦,你呀,不好意思,沒有資格看這份信物。”
師爺一聽,心中有是“咯噔”一聲,他暗暗思忖這人真是厲害,一看他就知道他來本地不久,可是他卻能看出他隻是一個師爺,而不是縣官老爺。
於是趕緊派人去請正在午睡的縣官老爺出來,可是後來想想,現在縣官老爺睡得正香呢,普通人去叫他,一定是叫不醒的,於是他兩個眼珠子在眼眶中轉了轉。
又趕緊吩咐旁邊的人說:“你們給我把他們看牢了,我去請縣官老爺。我沒回來之前,如果他們三個人,任何一個人跑了,看我怎麼掛你們的皮。”
說著,便用手提著裙擺一路小跑,跑進了衙門裏。
劉看著鳳燁,雙手一合,向他行了一個禮,語氣相當謙和,語氣十分誠懇。
他說:“謝謝大俠的出手相救,隻是不能為了我一介書生,而枉送了大俠的性命啊,那樣我會良心不安的,大俠你快走吧,趁著那個惡霸不在跟前,趕緊逃吧,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了,等會他回來了。再想逃跑就來不及了。”
孫子本想上前說話,他想說,書生,你不必擔心我們,我們真的不是冒牌的。
可是卻被鳳燁攔住了,孫子不明鳳燁有何意圖,但是仍照著鳳燁的指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