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回稟道:“有一部分有親屬關係。”
戶命七皺眉,道:“人,我已經殺了。村民那裏你要如何交代?”
秦朗沒有一絲猶豫的應道:“之前收留村民是看在他們被無良的貪官欺壓,如今陛下來了,自然是讓他們自行離去。至於那些流寇,都是該死之人。”
戶命七點點頭,“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起來吧。懲治貪官的事情你就不用關了,歸整好你手下的兵,我會讓官府來招安。”
秦朗一聽就明白戶命七是不想讓人自己他們歸屬了戶命七。
秦朗說道:“我的身份恐怕有些麻煩。”
雖說秦朗離京的時候隻有13歲,但是對在於京城中生活了上百年的世族而言,秦家人的臉已經太熟悉了。
戶命七道:“你若隱藏了身份,秦家的光輝如何重現。”
秦朗有些激動,問道:“陛下的意思是?”
戶命七道:“你不用隱藏,我自有打算。”
“是。”
戶命七突然想到了從昨日晚上就開始陷入昏迷的田郜,她說道:“那孩子給田郜身上下了毒,你把解藥給我。”
秦朗說道:“我從未給過村子裏任何人毒藥。田郜既然身為陛下身邊的人,那能讓他中的毒定然非同一般,村民手中沒有那樣的毒藥。”
戶命七見秦朗言之確鑿的樣子,心中升起一種警惕。
難道是她身邊的人給田郜下的毒?
戶命七眉頭緊鎖,她身邊的人都是鳳燁的人,而鳳燁跟田郜不和。
這個結論讓戶命七不高興,她不希望是這個樣子。
“村民的事情你這幾日處理好。”戶命七對秦朗吩咐道,“這地下的通道有多少人知道?”
秦朗應道:“村民全都安排到另外的地方,這地下隻有自己人才全部知道。”
戶命七道:“隱藏好,以後說不準會用上。”
“是。”
戶命七帶著重重疑心回到了之前關押他們的院子,院外看守的人應該是已經得到了囑咐,不僅沒有阻攔戶命七,態度還十分恭敬。
戶命七走進關押他們的房間,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鳳燁身上。
即使是在滿是塵土的鄉下破舊房間裏,也不能掩鳳燁半分風華。他依舊是那翩翩濁世貴公子,貴氣得令人仰望,邪氣得讓人發怵。
或許這才是鳳燁真實的樣子。
這兩日來,戶命七已經備受打擊。她已經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她自己的判斷,她所依仗的證據來源是否是她所想的真實。
戶命七還沒進院子鳳燁就察覺到了,他本等著戶命七向他炫耀她收複了秦朗的事情,不想戶命七竟然傻愣愣地站在房門前盯他。
鳳燁假意咳了兩聲喚回戶命七的理智之後,他說道:“你那忠心的奴才作死的本領倒是不小。”
戶命七一愣,這才開始打量起房間裏的其他人。其幾人都好好的在牆邊或站或坐,隻有田郜一人被繩子五花大綁的捆著扔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