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著這個村村口一定立著一根巨柱擎天男人生殖器似的老煙筒,而事實上這裏隻有傳說。
傳說這裏是太上老君為升仙鑄台燒磚的地方。村裏的老人說,在村東頭曾經聳立著一個巨大的煙筒,那煙筒聳立數千年而不倒,是老君燒磚窯專用。當然,那是幾百年甚至上千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村裏還家家燒磚,是當地最為富裕的。
在距離老煙筒村十公裏左右的地方,還真有一個老君台。老君台原名升仙台或拜仙台,原為明道宮的一部分,位於現在老子故裏鹿邑縣城內東北隅。相傳老子修道成仙於此處飛升,因而得名。宋真宗大中祥符七年(公元1014年)追封老子為“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故又名老君台。台高13米,頂部麵積765平方米,底麵積略大。全台以古式大磚堆砌,由24個平麵圍成圓柱形,台上環築七十厘米高的圍牆,形與城牆相似。台上有正殿三間,東西配殿各一間。正殿內原有老子銅像一尊,高兩米許,鑄工精巧。殿門簷下東西各嵌一碑,上書“道德真源”、“猶龍遺跡”。山門內東側原有鐵柱一根,高七尺,徑七寸,突兀而立,古色默然。
老煙筒村的人每每去老君台便指著那古式大磚自豪地說“這個磚的土就是我們老煙筒村的”,心裏充滿無限自豪。隻是進入老君台要參觀時,還不得不買20元一張的門票,就頗為不滿地嘟囔著:“為什麼用我們的土建了老君台,我們進來參觀卻還要收錢?”守門員一臉不屑:“有票沒?沒票站一邊去,別影響別人。”
俺得從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給您講這個村的故事,因為太遙遠的我講不了,如果您一定要求,您得去找俺那死去的爹,他肯定樂於您去陪他聊天。
那時的老煙筒村個有1000多人口,分東西兩個小隊,一條主街貫穿兩頭,3分鍾可走完。這樣的村子在周市大地比比皆是,因此,雖然人口不少但終歸隻能算是一個小村。
那時候,關於這個村的厚重,也隻是傳說。
那時候,這個村能識一百個字以上的不過兩三人,曆史上也沒有聽說哪個人爺爺的爺爺,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中過舉人、狀元的,甚至連個秀才也沒有聽說過。曾出過一個地主叫黃元,但與周邊村莊比起來這個地主也是小地主,小到勉強混個地主的身份,還遺害後代顛沛流離。這裏也沒有出過大商人,也沒有聽說出過什麼能工巧匠。當然,這個村也沒有名勝古跡,哪怕是一個上規模的廟宇。如果一定要給這個村增加點神秘色彩的話,這個村的村西頭有一個灶王廟,雖然不過隻有一米高,半米寬,占地不足一平方米,但聽說有兩百多年了,算是名勝古跡吧!
如果一定要給這個村找個特點,那就是窮。改革開放前,這裏祖祖輩輩的窮,窮到男人的褲子經常漏腚,女人的****包不住。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光棍特別多。這兩個特點結合,人們就給這個村送個外號,叫“叮當村”。
為什麼是叮當呢?他們說男人襠裏有倆鈴鐺,因為衣服兜不住,所以走動的時候就搖動,就像生產隊長站在村口搖鈴鐺。也有一種說法是,那兩個鈴鐺經常閑著,沒事幹隻能相互你碰碰我,我碰碰你,叮叮當當,相互取樂,因此叮當響。
那時候,老煙筒村裏的女人大多嫁到鄰村去了,因為女人一般不自我消化,村裏的男人娶老婆卻不容易,因為外村的不願意到這裏消化。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初,老煙筒村裏的光棍總共有31條,占了中年人的一半,他們往往穿著破爛黑滌綸褲子,斜披著破舊的中山裝,中山裝上大都打著花花綠綠的補丁。他們喜歡盤腿坐在地頭,有的談天說地,有的下五道棋,有的背靠梧桐樹摳腳丫子上的老繭,有的則脫掉毛衣擠弄上麵的虱子。
男人最喜歡的莫過於講黃段子,李寡婦必然是其中的焦點之一。
李寡婦是老煙筒村唯一的寡婦,記憶中,那時候李寡婦才30多歲,那一年,她的男人董山已死去兩年零八個月了。李寡婦雖然天天幹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活,且已生了兩個孩子,但那皮膚似乎天然就是防曬的,一直白嫩嫩的。尤其是她那細細長長的脖子,白得粉嫩,猶如高昂著頭的天鵝,給人一種吹彈即破的感覺。
說起講黃段子,董圈子就是這一行當中的行家。
這一天,光棍們又聚在一起了,大家夥就說:“圈子,來一段。”董圈子往往會推辭一番,“不能說,不能說,會惹禍的。”男人們就一陣唏噓,他們知道董圈子是作假,不讓他說等會他自己也會說,結果往往是隨了大家的心願。董圈子點上一支煙吹個煙圈說:“好吧!我還是給你們講一個吧!”大家就立即湊近了一些,豎著耳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