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清仰頭不語,想了半晌,才狂喜道:“高明。高明。浪子回頭、問君何意、投石問路、靜觀其變、禍起蕭牆這些招式雖然用出來與武理不合,但是名稱卻是清晰的對話。陰陽雙煞用一招‘浪子回頭’,以一塵大師的智慧想必已經領悟到這一招必然含有深意,於是便回了一招‘問君何意’,那是再問陰陽雙煞用這招有何用意,陰陽雙煞用了一招‘投石問路’那就是暗含以計謀來查出真相的意思,一塵大師用這招‘靜觀其變’那就是說讓真凶自己露出真麵目來,陰陽雙煞的最後一招‘禍起蕭牆’意思是說如果沒猜錯的話飛龍教內部不團結肯定是有問題的。我說的沒錯吧?”
一塵大師笑道:“阿彌陀佛,老衲拙計倒叫施主取笑了。”說著走到陰陽雙煞麵前,用手在他頭部、背部拍了幾下,道:“現在我已經解開了你暫時被封鎖的穴道,你的內力也恢複如初了。這計謀雖好,卻叫施主受苦了。”
陰陽雙煞道:“大師不愧是高人,如果不是大師的幫助,我陰陽雙煞和各位掌門的梁子隻怕就此結下了。”說著狠狠地向白展道:“說吧。你把武當三俠藏在哪裏了?”
白展臉色慘白,他剛才那副麵孔已經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臉上的訕笑,喃喃地道:“你在說什麼?”陰陽雙煞道:“到現在了,你還裝作不知道嗎?難道武當三俠不是你抓起來的?快把人放了,等一塵大師等人走後,再一個個找你們算賬!”
白展笑道:“為何你們現在又都來懷疑我,你們可有證據證明武當三俠是被我抓起來了?”
一塵大師道:“飛龍教雖然很大,但是我們和武當三俠上山前就已約定好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所以除非他們遇到了什麼意外,否則斷無不見我們的道理。所以當你們否認武當三俠不在這裏的時候,老衲心裏就開始懷疑了。隻不過,當時卻沒有想到陰陽施主居然也不知道實情。後來我和陰陽施主交手之後,他使出了那一招‘浪子回頭’來,我才發覺事情原來沒有那麼簡單,他也可能被蒙在鼓裏了。”
陰陽雙煞道:“我本來也不知道武當三俠身陷飛龍教之事,但是神劍霍丁和我比試之前也說了同樣的話,而你一直挑撥我和各大門派掌門的關係,那時我便知道你心懷不軌。”
白展忽然哈哈大笑道:“說到現在,也隻不過是你們的憑空想象罷了,你們又能拿出什麼證據來?我想一塵大師德高望重,沒有拿出證據之前,是不會隨便冤枉人的。”
他知道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便是一塵大師,是以無論如何也要抵賴到底,隻要一塵大師被自己拿話激住,自己便不會有危險了。
陰陽雙煞已經看破了白展的心理,冷笑道:“證據我拿不出來,倒是能拿出兩道真氣來。”說完一掌向白展拍過去。
白展斜身避開陰陽雙煞這一掌,大叫道:“一塵大師,莫要冤枉好人啊。”但陰陽雙煞是何等人物,閃電般抓住了白展的膻中穴,催動九陰九陽內力到白展的體內,不一會兒便封鎖了他的內力。
陰陽雙煞道:“他的內力已經被我封鎖了,青龍堂的弟兄們,你們要不要也嚐嚐這個滋味?”
忽聽青龍堂中一人大喊道:“我知道,武當三俠的確是被白展捉到後關起來了。”又有一人大聲道:“本來他絕非武當三俠的對手的,但是他陰謀詭計太多,武當三俠一個不小心,中了他的詭計了。”又有一人大聲道:“就是就是。我們本來不想對武當三俠動手的,迫於白展的壓力,才不得不動手的。”另一人附和道:“對對,我們不動手,隻怕當場便會死得很慘。”
一塵大師見這些人說倒戈便倒戈,不由得歎了口氣道:“白施主,你這便把武當三俠放了吧,我們即刻下山,你們飛龍教內部的事情,我們做外人的也不便插手了。”
道不清道:“對,趕快放人,還有我兩個兄弟道不明和理還亂,他們在哪裏你知道嗎?”
那朱雀堂堂主宮無忌卻和白展向來不和睦。此時見白展內力被封鎖,心想此時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時?抽出單刀來,大喝道:“白展,沒想到你狼子野心,做了這麼多欺上瞞下的事情。快說,教主被你藏在哪裏了?”
他這話便完全是栽贓嫁禍了。說完他一刀便想白展砍去,想要結束他的性命。眼見這一刀便要砍在白展的身上,隻聽“當”的一聲,上官虹的單刀被擊飛出去,插入了山壁之中。緊接著從空中飄下來一個人,個頭矮小,身體黝黑,正是黑孩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