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旁邊的女孩和對麵兩個大姐共同上班幾個月後,嘉瑩跟她們熟了,她們告訴了嘉瑩,女孩叫阿丹,跟嘉瑩一樣懷孕的大姐叫秀英,另外那個大姐叫秋娥,嘉瑩比秀英早懷孕兩個月,可因嘉瑩懷孕期間,心情一直處於傷心當中,每天隻吃得下稀的米菜飯和稀飯,導致營養不良,肚子比秀英的肚子還小。嘉瑩每天下班後,累了就躺在宿舍床上睡,想到正躍的時候就被子蓋住頭,在被子裏無聲痛哭一場。自從阿蘭告訴嘉瑩有個女的介入,正躍一家要趕她走那時起,以往快樂笑嘻嘻的嘉瑩不見了,有苦說不出話少得可憐。這天上班時候,女孩和兩
位大姐再次問起嘉瑩肚裏孩子爸爸的事,嘉瑩把怎樣和正躍相識,偷偷愛上正躍,並留在正躍店中和正躍**,期望正躍能和她白首到老,因第三者介入,又怎樣被正躍一家趕走原原本本得說了一遍給她們聽,幾個人聽後都為嘉瑩難過,罵正躍一家。
轉眼嘉瑩懷孕七個月多了,在車間上班的時候,嘉瑩隻覺得心頭一陣猛衝,一直往腦袋上,片刻嘉瑩暈趴在桌子上,秀英她們幾個都嚇了一跳,都勸嘉瑩不要再上班了趕緊辭職,嘉瑩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太差了。然而這幾個月嘉瑩都不敢打電話回家,更不敢告訴爸媽她懷孕的事,辭職後,她的生活怎麼辦?月子裏要花錢怎麼辦?正躍給的那幾千元錢,嘉瑩每個月都叫蘭英拿一部分回去給嘉瑩爸媽,這些錢早就沒有了,嘉瑩感覺好無助。星期天,蘭英來看嘉瑩了。“嘉瑩,這幾個天你還好吧?”蘭英關心得問。嘉瑩憂傷得告訴蘭英,說:“昨天上
班,我突然暈倒在車間桌子上。”蘭英叫了一聲:“怎麼會暈倒呢?一定是你營養不夠才會暈倒。”這時秀英和秋娥經過,看見了嘉瑩和蘭英,秀英說:“嘉瑩,你在這啊!”然後眼睛看了下蘭英問嘉瑩:“每星期都看見她來看你,她是你什麼人啊?”嘉瑩回答:“她叫蘭英,是我朋友。”秀英看向蘭英再說:“嘉瑩昨天暈倒在車間,你趕緊叫她辭職別做了。”這時秋娥接著說:“是啊,身體那麼差,趕緊不要做了,回去好好補補身體。”蘭英笑著說:“是,得辭職。”秀英和秋娥聽後,兩人便往廠外走去。“嘉瑩,你趕緊辭職。”蘭英看著嘉瑩
擔心得說。嘉瑩皺起眉頭,不知所措得問:“辭職了,我吃住怎麼辦?”蘭英想了一會,說:“吃住不用擔心,我去租間房子,再買個電磁爐讓你熟飯吃。”嘉瑩無奈得握著蘭英的手說:“蘭英,對不起,連累你了。”蘭英笑著說:“不要這麼說,朋友一場,我怎能不幫你。”嘉瑩笑了一下,蘭英接著說:“那你下午上班就去辭職,我現在去找房子,找到了就過來接你。”嘉瑩“嗯”了一聲,蘭英轉身走了,嘉瑩看著蘭英走遠了才走進廠裏。這時鈴聲響了,嘉瑩就往車間走去。走進車間,主任還沒來上班,嘉瑩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等,阿丹.秀英.
秋娥也來上班了。嘉瑩對她們說:“我等下辭職了就走。”秋娥說:“是嗎?那以後常聯係,我給你我的手機號碼。”嘉瑩說了聲:“好的。”秋娥便從桌子的抽屜裏拿出本子寫下她的手機號碼遞給了嘉瑩。嘉瑩看見主任從門口走進了辦公室,“主任來了,我去了。”嘉瑩說完便往辦公室走去,秀英在背後叫了聲:“有空多聯係啊!”嘉瑩回過頭應了聲:“知道!”轉過頭繼續向辦公室走去。“主任,我要辭職。”嘉瑩走到主任辦公室前麵對主任說。主任坐在辦公室裏椅子上抬頭看著嘉瑩問:“為什麼要辭職?”嘉瑩回答:“昨天我暈倒在桌上,我
不能再繼續做下去了。”主任看了下嘉瑩的肚子,問:“幾個月了?”嘉瑩回答:“七個月多了。”主任繼續說:“看你的氣色非常不好,要多補補身體。”嘉瑩眼睛一紅,“嗯”了一聲,主任轉頭對坐在前麵的辦公人員說:“給她一張辭職單吧!”嘉瑩又對主任說:“我想就做到今天。”主任低著頭辦公嘴裏答應:“可以。”“謝謝主任!”嘉瑩笑著對主任說,主任說了聲:“不用。”嘉瑩便轉身去前麵的辦公人員那拿辭職單。辦公人員給了給了嘉瑩一支筆,嘉瑩就在她的桌子上填辭職單,填完交給辦公人員後就走出辦公室去宿舍。嘉瑩回到宿舍,
收拾好自己簡單的衣物,就爬上床鋪躺下。嘉瑩思緒萬千,想想這半年多來所受的所有創傷和委屈,嘉瑩的眼淚又象流水流不停,唯一能讓嘉瑩釋懷的是,肚裏的孩子一天天得大。
蘭英租好了房間,第二天坐著計程車過來接嘉瑩。“司機,你在這等一下,我去裏麵叫人搬東西。”蘭英對司機說。司機吩咐蘭英說:“快點,啊!”“知道。”蘭英應完就往廠門口走去,從包裏拿出手機打通嘉瑩的手機。“喂”嘉瑩從包裏掏出手機接聽,“嘉瑩,我在門口,你東西拿了出來吧!”“好的。”嘉瑩應完掛掉手機,爬下床伸手把昨天收拾好的箱子提下放在下鋪的床上打開箱子,再走到桌前把鐵罐碗和牙膏牙刷毛巾拿過來放入箱子中,拉上箱子的拉鏈,提起箱子走出宿舍鎖上門,下來往大門走去。當嘉瑩快到大門口的時候,蘭英
快步走過去一手接過嘉瑩手中的箱子,另一隻手扶住嘉瑩的手,朝計程車走去。蘭英和嘉瑩到了計程車旁邊,司機伸手打開後座車門,蘭英把箱子放在地上,扶著嘉瑩坐進了後座裏麵,再提起地上的箱子放在了嘉瑩的旁邊,關上了後座車門,再伸手打開副座的車門坐進去關上車門,然後對司機說:“去永恒路。”司機加大油門往永恒路開去。
到了永恒路,嘉瑩用手指著前麵說:“司機,前麵的那個萬客隆超市停下。”司機沒有吱聲,把車開到萬客隆超市前停下。蘭英下車後打開後座車門把箱子提了下來,嘉瑩已從那邊的車門下了車。蘭英從車尾繞到嘉瑩那邊,放下箱子,從背在肩上的包中取出錢包,付給了司機車錢,再把錢包放入包中,提起地上的箱子,對嘉瑩說:“走,在二樓。”蘭英伸手邊扶著嘉瑩走邊接著說:“我知道你大肚子不方便,所以給你租在二樓。”嘉瑩感激得朝蘭英說:“謝謝你,蘭英。”“又來了,跟我客氣。”到了二樓,蘭英把箱子放在門口,從包裏拿出鑰匙,
打開了房門,提起箱子走了進去,嘉瑩也隨後走進去。蘭英把箱子放在了牆角邊,站直身子轉身對嘉瑩說:“房間雖不大,但這裏空氣很好,你來看。”蘭英邊往後麵陽台走去邊說:“這下麵有個公園,你也可以在那散散步。”嘉瑩跟過去看,然後側過臉問蘭英:“這個房間多少錢月租?”蘭英笑著說:“不貴,你盡管安心住,我付得起的。”嘉瑩不知該怎樣感謝蘭英,兩人從陽台走回房間裏。“現在天氣熱,也不用買棉被和床。”蘭英指了下豎在牆邊的草席說:“隻要這張草席鋪開就能睡,好了,這把鑰匙給你,我去買個電磁爐回來。”蘭英把手中的鑰匙遞給了嘉瑩,轉身走
出去帶上了門。嘉瑩拿起蘭英買好的掃把,把房間掃了一遍,脫去了腳上的鞋,用拖把把地板拖了一遍,房裏變得幹淨了。嘉瑩打開房門,讓外麵的風吹進來把地板吹幹。
中午時分,蘭英回來了,一隻手提著一個箱子,一隻手提著袋子。“咦哦,你把地板洗了。”蘭英邊脫鞋邊說。嘉瑩“嗯”了一聲,走過去接過蘭英手中的箱子,把箱子提到陽台,放在陽台上。“嘉瑩,過來先吃飯。”蘭英邊說邊從從袋子裏提出一袋飯盒,坐下地板打開袋子,把兩盒飯盒拿出來,放在地板上。嘉瑩走回房間,慢慢得坐在地板上,。蘭英從袋子裏拿出一雙筷子,拆開後拿給嘉瑩,說:“吃吧!”嘉瑩接過蘭英手中的筷子,端起地上的飯,問蘭英:“你呢?”蘭英回答:“我在外麵吃過了,你趕緊吃,多吃點,孩子才有營養。”嘉瑩
眼睛一紅,低著頭慢慢得吃著飯。許久嘉瑩抬頭眼淚汪汪得看著蘭英說:“蘭英,我想我爸媽。”蘭英趕緊安慰說:“不要傷心,都到這個地步了。”嘉瑩低頭繼續吃著飯。過了一會,蘭英又說:“嘉瑩,你看你的肚子都這麼大了,身子還這麼虛弱,再兩個月多你就要生了,我又要上班,到時沒人照顧你和孩子怎麼行呢!”嘉瑩聽了蘭英這麼說更加難過。蘭英繼續說:“我看幹脆跟你爸媽說好了,不然怎麼辦?”嘉瑩抬頭問蘭英:“要怎麼跟我爸媽說?”“我會好好跟你爸媽說的,你不用擔心。”嘉瑩點了點頭,把手中的飯放在地板上,端起另一盒
湯慢慢得喝。許久蘭英站了起來,指袋子裏的東西說:“嘉瑩,我買了鍋.勺碗筷什麼的,都放在這裏麵,晚上你自己熟飯吃,需要什麼樓下去買,我回去了,等我跟你爸媽說了你這事,再帶你爸媽來看你”。嘉瑩“嗯”了一聲,扶著牆壁站起,送蘭英到門外,看著蘭英下樓走了,嘉瑩才關上房門,繼續吃沒吃完的飯湯。
星期六,蘭英來到嘉瑩家門前按了門鈴,嘉瑩媽媽開了門,蘭英叫了一聲:“阿姨!”嘉瑩媽媽說:“蘭英,你來了!”嘉瑩媽媽往門邊站,讓蘭英進門後把門關上。蘭英走進去後,看見嘉瑩爸爸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蘭英叫了聲:“叔叔!”“蘭英啊,來,這邊坐。”嘉瑩爸爸指著旁邊的沙發對蘭英說。蘭英走了過去,坐在了沙發上,嘉瑩媽媽也跟著坐下來。嘉瑩爸爸問:“蘭英你今天沒上班嗎?”蘭英“嗯”了一聲說:“休息,我過來看看你們。”嘉瑩媽媽看著蘭英問:“蘭英,我家嘉瑩有說出國公差什麼時候回來嗎?”蘭英左看看嘉瑩
爸爸,右媽媽嘉瑩媽媽,一會才慢慢得說:“叔叔,阿姨,今天我就是來跟你們說嘉瑩的事。”嘉瑩爸媽立刻注心起來。嘉瑩媽媽笑著問:“是不是我家嘉瑩要回來了?”蘭英接著說:“叔叔,阿姨,我說了你們不要生氣,其實嘉瑩並沒有出國。”嘉瑩爸爸問:“那你上次怎麼說嘉瑩出國公差了呢?”蘭英看著嘉瑩爸爸,小心得說:“是這樣的,因為嘉瑩在去年遇到了一個男孩,後來另外一個女孩插足,這個男孩一家就看中那個女孩,把嘉瑩趕走了,那時嘉瑩已經懷了那個男孩的孩子了。”“怎麼,嘉瑩懷了孩子?”蘭英還沒說完,嘉瑩的爸爸就吃驚難過得
說,氣得說不上話來,嘉瑩媽媽擔心得看著蘭英。蘭英小聲得繼續說:“嘉瑩不敢告訴你們,這幾個月都是在廠裏上班,因為營養不足,前幾天暈倒上車間,才辭職沒做,我在永恒路給她租了一間房子住,再兩個多月嘉瑩就要生了,我要上班沒時間照顧嘉瑩,就跟嘉瑩說了告訴你們,請你們去照顧嘉瑩。”過了很久,嘉瑩爸爸才對蘭英說:“明天你帶我們去嘉瑩那。”蘭英答應說:“好的,我明天早上過來帶你們去,但叔叔阿姨,你們去了不要對嘉瑩發脾氣,嘉瑩現在身體很差,事情都已經至此了,隻有多安慰安慰嘉瑩。”嘉瑩媽媽答應:“知道!”“
那我走了,明天我來接你們。”蘭英說完站起往門那邊走去,嘉瑩媽媽也站起跟在蘭英後麵,蘭英打開門走了出去,回頭再對嘉瑩媽媽說:“阿姨,走了,啊!”嘉瑩媽媽“嗯”了,說:“慢走啊!”蘭英便轉身回家去。嘉瑩媽媽把門關上,走回客廳沙發坐了,對還在生氣的嘉瑩爸說:“嘉瑩爸,你別生氣了,都已經這樣了。”嘉瑩爸抬頭氣呼呼得說:“怎麼能不生氣,你說這嘉瑩怎麼人不好跟偏偏......氣死我了。”嘉瑩媽媽不知該再怎麼說,低著頭和嘉瑩爸靜靜坐在客廳裏。
第二天,蘭英坐著計程車到嘉瑩家門口停下,蘭英對司機說:“你等下,我叫了人就走。”司機點了下頭。蘭英下車走到嘉瑩家門前按了門鈴。嘉瑩媽媽開了門,蘭英馬上說:“阿姨,可以走了嗎?”嘉瑩媽媽回答:“可以。”回頭又對屋裏叫:“嘉瑩爸,蘭英來了,咱們走了。”嘉瑩爸爸從房間裏走來出來,臉上還是怒氣。蘭英先走回計程車旁邊,打開後座車門,然後站到一邊。等嘉瑩爸爸走出家門,嘉瑩媽媽也走出帶上家門鎖上。嘉瑩爸爸走到車旁上了車,嘉瑩媽媽也緊跟過來上了後座,蘭英把車門關上,再打開副座車門做了進去關上,再對司機說:“
現在去永恒路。”司機啟動車往永恒路開去,一路上嘉瑩爸媽都沒說話。計程車開到了永恒路,蘭英對司機說:“司機,前麵的萬客隆超市停下。”司機應了一聲:“好的。”把車子開到了萬客隆超市前停下。蘭英打開車門下車,走到後座把車門打開,嘉瑩爸媽從車上下來,蘭英關上車門,走到前麵掏出錢給了司機,便轉身對嘉瑩爸媽說:“走,跟我來,就在這上麵。”蘭英用手指了下二樓,帶著嘉瑩爸媽往超市旁邊的樓道上了二樓。到了二樓,蘭英用手敲著門叫:“嘉瑩,開門,嘉瑩,開門。”蘭英叫完便站到一旁,房間裏的嘉瑩聽到蘭英的聲音,從地板上的草席上慢慢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