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批評式的關心,我當然隻能口頭允諾,但骨子裏是不服氣的,管它呢,我要為我的戰士負責,畢竟,上前線冒著彈雨的是我的戰士,而不是那些躲在指揮方艙裏享受氧氣的指揮員們。
在進行了一天的a點適應性訓練後,我們馬上開拔奔赴下一個訓練營地b點。同時大隊長和我帶上了偵查組,對01目標實施抵進偵查,以掌握事實敵情。
我們的b點營地距離作戰目標直線距離八公裏,但我們在山的東麵,作戰目標在山的西麵,要想對目標偵查,我們必須從東麵的山頂翻越過去,下到山的那邊。
翻越冰川達阪,真的不是一件人幹的事兒,每走一步都有可能滑倒,好在我邊防部隊為了便於遂行邊境巡邏,開鑿出了一條通道,否則我們半個月也翻越不到目標那裏去。
在四個小時的努力之後,我們翻越了冰川達阪。從山頂用肉眼就能看到作戰目標,甚至是人員的活動情況。我們利用攀登繩慢慢下滑,終於來到了目標後的緩衝破。估計是我們的雪地迷彩服起了作用,恐怖分子沒有發現我們在山上的活動。
結合上次偵查到的情況,我們對恐怖分子營地的人員構成,兵力部署,武器裝備情況,敵方的戰略思想作了進一步的偵查和估算。由於上次隻是外圍初步判定,對營地內的具體部署不了解,同時為了減少戰鬥中不必要的傷亡,我們向指揮部提出抓捕一名俘虜以了解營地內部情況。
為了抓捕俘虜,我們潛伏在小山上的岩洞中。大約在夜裏當地時間九點左右,我和大隊長親自動手,並讓其餘八人由此向北,到p國某公路附近的接應點等我們。
我們小心翼翼的接近到離營地約五百米的敵方,躲在恐怖分子建立的一個壕溝內。觀察到營地四周共八個崗哨,分別有一個人看守。
這些崗哨都建立在營地的圍牆上,四角各一人,連接兩角的中間線上還各有一個崗哨。這個營地基本上成正方形,有點類似於中國古代邊關的建築布局。
白天從山上往下觀察時可以確定圍牆四麵各一排房屋,中間是個訓練用的廣場,而在裏營地約五十多米的地方,還有一個訓練場,估計是進行射擊訓練場。
考慮到恐怖分子的狡詐,我使用手持探雷器對營地前方進行了掃描,果然不出所料,恐怖分子在營地周圍實施了環形布雷,但這樣的布雷方法無疑把恐怖分子自己也圈到了麵,無法出入。加之觀測到的爆炸物間距幾乎不到一米,這肯定不利於恐怖分子自己的出處。
大隊長認為既然車能開進來,那就說明這個雷網是可控製的,估計是一個串聯的布局,由一個開關控製。我覺得很有道理,但目前狀態下,我們要突破進去抓人是不方便的。
我和大隊長躲在壕溝裏,正在謀劃如何進入營地,此時聽到身後駛來一輛小型貨車,我和大隊長急忙轉移到壕溝西邊的一個角落,觀察貨車的動靜。
貨車在行進到裏第一道壕溝約一百米的地方停住了,估計是再等待營地內的確認,我們馬上意識到機會來了。爬到了第一道壕溝的橋下,準備等車一通過就爬到車貨箱裏潛伏進去。
這種小貨車是p國特有的運貨車,後麵蓋的篷布,但沒有門,這為我們潛伏進去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大約兩分鍾後,車子慢慢地駛了過來,就在快要過橋的一瞬間,我們利用貨車的遮擋迅速爬到了後貨箱裏,好在裏麵沒有人,隻有些蔬菜、麵粉之類的東西。
我們進了院子後,發現這裏根本無法藏身,中間是空曠的,房屋都是麵對麵的,還好駕駛員進了院子就關了車燈,從東邊房子裏出來了兩個人過來卸貨,而駕駛員則進了正北的一個房間。我們迅速下車,躲在了靠大門邊一個類似傳達室的後麵,還好,裏麵沒有人。
那兩個卸貨的把東西搬入一個屋的時候,我和大隊長小聲商量了對策,就抓這個駕駛員,根據我前期偵查時得到的信息,送貨的駕駛員都是骨幹,而且抓捕駕駛員不會引起營區內的人員注意,我們可以在車輛駛出營區後再下手。
那兩人來回三次,卸完東西後進房屋去了,而那個駕駛員則大約一個小時候才出來。等待總是讓人萬般急躁,同時我為沒有帶上監聽設備感到惱火。
在駕駛員上駕駛室發動車後,趁著發動機的噪音,我們迅速進入了後貨箱裏,可能是由於自己發電的原因,營地內並沒有路燈或者探照燈之類的設備,我們可以趁著夜色進入車廂內而不被人發覺。
等車駛出營地後我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真的很玄,如果放在是a國的那個營地,我們估計就成了孤膽烈士了,那裏的電力供應充足,晚上都開著探照燈。
車大約駛出一公裏左右開始拐彎,已經完全看不到營地了,我迅速拿突擊步槍的槍托撞擊貨箱,故意做出車輛出故障的樣子,剛開始幾下司機沒有注意,也沒有停車,我又使勁撞了幾下,駕駛員才把車停了下來,拿著手電筒下車到後麵檢查。
我們迅速跳下車,大隊長從車右側轉過去,我則直接迎麵上去,一槍托打在他腦門上,他直接就躺倒了,大隊長迅速把他翻了過去,掏出手銬將其雙手反拷。不知道是沒有吃晚飯的原因還是怎麼了,我們兩個人抬他覺得很吃力,這家夥也確實很胖,至少得二百二十斤以上。
我們呼叫了接應組,並弄醒了俘虜。由於我們此刻處於p國領土,此公路隻通往p國內,無法將俘虜通過車輛押解到我駐地。增援人員到達後,我們翻過此達阪。
在路上,由於是夜間,為了不引起山下恐怖分子的注意,我們關閉了照明設備,隻能摸黑山上。而俘虜一直在反抗,押解過程極度艱難,尤其是那些千年的冰達阪,容易滑倒,由於俘虜的不配合,我們隻好把他再次打暈,拿一根攀登繩拴住後幾個人托著走。
到達b駐地後,已經是淩晨六點。我們把俘虜交給了指揮部,由地方協同的公安和國安的同誌一起負責審訊。我們則到炊事班美美的吃了一餐羊排,之後一覺到上午九點多。
吃過早飯,我們去看審訊結果,負責審訊的同誌說搞了個通宵達旦,用盡了方法,對方還是不交代,直到快天亮時對方才開始徹底投降,說出了營地內的布局、人員、武器裝備、防禦策略等。
上午十一點,我們召開了情報分析會,綜合了我們的偵查結果和審訊獲得的情報,作戰參謀們則忙著製定作戰計劃。
下午,我和大隊長將部隊集中起來進行訓練,重點是重武器協同下的攻擊、房間抓捕、追捕逃犯、拆彈等科目。
很明顯,戰士們的精神及體能狀態下降很快,好多人出現了流鼻血、呼吸困難等症狀。衛生隊對此情況作出了及時的治療安排,副總隊長也親臨訓練場給戰士們打氣。所有這些現象,讓我很是擔憂戰士們的生命安全。
然而時間不等人,氣候環境也不由我們掌控,我們必須趁天氣晴時拿下這個營地。根據俘虜的交代,這個營地的負責人是被我國通緝多年的艾山,該恐怖分子可謂是e組織的開山元老,在x區製造了多起爆炸和襲擊我執法人員的事件,造成大量無辜百姓傷亡,可謂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這一新情報,與原來總指所指定的徹底毀滅性清剿有所衝突,前指將這一新情況報告了總指,總指同意我們在具備條件的情況下,抓捕此人,以獲得更多e組織與a國q組織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