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羽秀有些驚愕地愣神之際,那少年卻是聲音冰冷地開口了,很明顯他這是在做離別前的宣戰事宜。
果然,他的宣戰剛剛說完,就毫不遲疑地轉過身去,拍了拍還在一臉茫然的暗天麒麟,聲音有些氣結地說道:“走啦!”
一道璀璨的光華沐浴周身,緊跟著,那來去匆匆的少年便帶著暗天麒麟,在光華消斂之際不見了蹤影。
而這個時候,羽秀也是從愣神中清醒過來,但是他並沒有去追趕,隻是衝著那少年揮了揮手,“哈哈,這就走啊?那本少主可就不送了!”
呃!身在空間傳送陣內的少年聞言,頓時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臉上的鬱悶氣結之色盈然而出,但無奈的他卻隻能恨恨地冷哼一聲,“哼,羽秀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本殿主會讓你徹底敗在我的手中!”
“主人您既然來了,而且還破了羽秀那小子的手段,那為什麼不跟我聯手,趁機把他們一舉擒獲呀?相信以我們倆的實力,要想打敗他們並不難呀?”
望著暗天麒麟那滿臉疑惑之色,少年頓時一陣氣悶,“你還說呢!還不都是你這家夥,把本殿主的計劃全都給搞砸了!要不是為了救你,讓你能夠全身而退,我何至於大老遠跑到這兒來?”
“啊?主人您這說的是啥意思呀?”暗天麒麟頓時鬱悶和不解地問道,“我瞧著那幾個家夥實力也不怎麼樣啊,憑咱倆的本事,怎麼可能會有危險呀?”
“哼!羽秀他們的修為實力,的確不是咱倆的對手!”少年的心緒稍微緩和了一下,麵帶不甘之色地繼續說道,“但你要記住,那是在羽秀這小子的地盤上,你知道嗎?
咱們若是真的跟他們糾纏起來,那就不是原先所謂的請君入甕了,而是咱倆主動進了人家的甕裏,你明白了嗎?”
在少年滿腹鬱悶地跟暗天麒麟解釋之際,此時的璐兒和冰孔雀,也是頗為不解地在向羽秀追問著。
“羽秀哥哥,那個什麼主人是誰呀?為啥會突然冒出來的?而且他幹嘛撂了一句狠話後,就帶著暗天麒麟直接走了呀?”
嗬!麵對璐兒連珠炮似的詢問,羽秀先是輕笑一聲,然後回答道:“剛才那個少年不簡單呀!雖然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給我的感覺,卻跟當初的小王爺烏達霍一般,都是那麼得高深莫測、難以揣度!
而至於他為何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那是因為,這裏是咱們的地盤,像他這麼聰明而且靈魂力又那般強大的人,一定是感知到了咱們的援兵很快就到,所以不想中了咱們的請君入甕之計,才毫不猶豫地掉頭離開的!”
“哦,援兵?”冰孔雀微微一愣,下意識地說道。
羽秀沒有回答冰孔雀的話,而是把目光凝視向剛才那少年消失的地方,眉頭微皺地沉吟起來。
說實話,此刻的羽秀不知為何,竟對那少年興致大起,而且一股迷茫和複雜的感覺,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難以言喻卻又徘徊不去。
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什麼他總是給我一種好像很熟悉,但卻又陌生之極的感覺呢?為何在他的眉宇之間,有著一股跟我類似的英氣,不斷地勃發而出呢?
唉!羽秀輕輕地搖搖頭,一種迷茫的感覺自心底升騰而起,那個謎一樣的少年就這樣匆匆而來、匆匆離去,卻給他留下了無盡的遐思和疑惑。
不過,瞧著安然無恙、乖巧可愛的璐兒,羽秀心裏的迷茫和複雜卻是不由得消斂而去,至少,小奶貓給他帶來的不安就此消失了,而這個小插曲,也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此時在遙遠的天元聖域、魔血聖殿,剛剛通過傳送陣回來的少年童君清,卻仍舊是一副氣悶不已的樣子,而身在一旁自知破壞了計劃的暗天麒麟,則更是戰戰兢兢,生怕主人對他發怒一般。
呼!足足盤膝坐了良久,童君清似是好不容易平複下了自己的心緒,神色微動間,他拍了拍暗天麒麟碩大的頭顱,“好啦!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是本殿主低估羽秀那小子的本事了!
你畢竟還未成年,在心智方麵還遠未成熟,鬥不過羽秀是理所應當的!你先去吧,烏達霍那小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