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羽秀頗為無語地輕輕一笑,起床吃罷早飯,又在房間裏好好裝扮了一番,然後便在這小丫頭的拉扯之下,出了客棧徑直朝城中心的鬥獸場而去。
望著鬥獸場內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的場景,饒是預先有了心理準備的羽秀和燕飄雪,都是禁不住在心裏暗暗一咋舌,看來自己還是小覷了這鬥獸比賽,對於關曦城民眾們的吸引力呀!
微微搖了搖頭,羽秀迅速拉著燕飄雪買了門票,並占據了最前排靠近鬥獸場地的位置。
之所以要坐在前排,其實也實屬無奈之舉,因為考慮到飄雪這丫頭,個頭兒實在是太小,畢竟她的小小年紀擺在那裏,故而為了讓她能夠盡情地享受這場盛事比賽,羽秀隻有未雨綢繆地選擇了前排的座位。
不過,就在羽秀和燕飄雪兩人剛剛坐下一會兒的工夫,另一個他們極其不願意見到的組合,也順勢坐在了距離倆人不太遠的最前排位置。
而這一組合的三個人,不用說也能猜到,自然是昨天跟自己發生了衝突的姚桃桃,和她的兩個護衛屬下。
眼見得羽秀和燕飄雪兩人微微驚奇的目光,朝著自己這邊投射而來,姚桃桃等人也是不禁一陣愕然。
但隨即,姚桃桃臉上的愕然之色,就變成了濃濃的憤恨之意,她狠狠地剮了羽秀和燕飄雪一眼,故意大嗓門兒地冷哼一聲,然後就別過頭去裝作不再理會兩人了,但瞧她那副麵含煞氣的樣子,分明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至於姚桃桃身旁的兩名護衛,在見到羽秀那始終含笑、不溫不火的表情後,卻是沒來由地心裏一驚,隨後趕緊麵露畏懼之色地將目光躲閃開來,似是與羽秀多對視一眼,都會讓他們感受到莫大的壓力一般。
“我滴個小姑奶奶喲!怎麼到哪兒都能碰見這個小煞星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今天一定不要讓我家大小姐,跟那小煞星再起衝突呀,要不然的話!”
兩名護衛瞧著自己小姐那一副煞氣衝天、憤恨不已的模樣兒,頓時忍不住冷汗突突直冒起來,心裏一個勁兒地向上天祈禱。
將對方三人的表情和動作盡收眼底後,羽秀禁不住滿意地一笑,看來經過昨天的事情,自己是徹底在那倆護衛的心裏,留下了大片的恐懼陰影,這樣就好,也省了許多節外生枝的麻煩事兒。
可是坐在羽秀身旁的燕飄雪,臉色就不是那麼好看了,在收回那頗為不爽的目光後,小丫頭心情很不美麗地嘟噥道:“那群討厭的家夥怎麼也在這兒,真是冤家路窄!哼!”
羽秀無奈地笑了笑,看來飄雪這丫頭還對昨天的事情耿耿於懷呢!
於是他輕撫了撫飄雪的秀麗長發,笑著安慰道:“沒事兒,安心看咱們的比賽就是,不用理會他們!”
燕飄雪聞言,乖巧地點了點頭,但臉上的不悅之意仍舊還隱隱保留著一絲。
待到所有買票入席的觀眾,全部就坐之後,鬥獸場的負責人也踏著懸吊場地上空的天梯,緩緩地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鬥獸場中的盛事比賽,通常是每月一度,在一番例行公事般的開場白和簡略介紹後,負責人直接切入了主題,鬥獸比賽的第一場即將開始。
當然在第一場開始之前,還要進行的一項必需環節,就是令許多貴族巨賈、少爺小姐興致大起的賭鬥下注。
叮!伴隨著一聲詭異的輕響傳遍這偌大的觀眾席,兩頭關押在囚籠裏的魔獸被緩緩推到了場地中央,它們分別是一頭疾風魔狼,和一隻體型碩大的綠麵妖蛛,看修為實力,都處在玄主境初期的水平。
為了方便觀眾們能夠更好地下賭注,比賽前的這段時間,原本籠罩了整片場地的保護光膜,是被撤去的,這樣兩頭魔獸的情況就能清晰地呈現在觀眾們的眼前。
“羽秀哥,我們還要下注嗎?”燕飄雪歪著小腦袋問道,羽秀搖了搖頭,他實在是對這帶有紈絝性質的博彩行為,沒有太大的興趣。
可是羽秀沒有興趣,距離他不遠處的姚桃桃,卻是非常地有興趣,而且更令她感興趣的事情,是讓羽秀和自己對賭,然後自己賭贏羽秀,贏他一大把的錢財,最起碼能出一出心裏的惡氣。
於是,一念至此的姚桃桃見狀,頓時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那傲嬌的小身材,應和著她那充滿挑釁之意的刁蠻聲音,當即顯露無疑地呈現在了羽秀的麵前。
“本小姐下注一百兩銀子,賭疾風魔狼贏!”清朗嬌嫩的聲音瞬間傳遍了周圍,引起了許多觀眾的紛紛側目,隻不過此時這位大小姐的眼裏,除了羽秀之外,卻絲毫沒有其他人。
她那望向羽秀的目光中,充斥著滿滿的挑釁之意,雖然沒有明說,但其中的含意卻是不言而喻的:哼,你這死小賊,本大小姐如今通過下賭注向你挑戰,你敢應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