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看到了吧,這倆看守又給咱們送飯菜來了!”童雪玄見羽秀盯著那飯盒子有些發愣,於是用肩膀輕輕一觸他,悄聲跟羽秀說道。
因為雖然囚籠外存在著兩道結界,但這兩道結界僅僅是起到圍困的作用,而對於視線和聲音是無法阻隔的,故而在見到兩名看守逐漸接近後,童雪玄就隻能用低音小聲說話了,生怕被那倆人聽見一般。
哦!聞聽童雪玄的解釋,羽秀這才恍然大悟,鬧了半天這嬰魔族的家夥們還真定時定點兒地給他們這些被擒的孩童送飯菜呀,嘖嘖!
這樣想著,兩名看守已經來到了第二道結界的外麵,隻見其中一名看守取出腰間所掛的鍍金令牌,在第二道結界上輕輕一觸,唰!令牌瞬間綻放出淡淡的光芒。
另一名看守見狀,立刻將飯菜給遞了上去,然後,飯菜便自動被送到了羽秀等人所在的囚籠之內,就好像不脛而走、時空穿梭一般。
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番景象,羽秀和燕飄雪的臉上皆是湧現出一抹愕然之色,而童雪玄等人對此卻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尤其是柳暮豪,那望向羽秀兩人的目光中,竟不由得閃過一絲頗為不屑的意味,那意思仿佛在說,兩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這麼點兒新奇玩意兒就把你們給震驚成這般模樣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羽秀之所以麵露愕然之意,絕非是因為那倆看守所耍的什麼新奇玩意兒,而是因為那枚鍍金的令牌。
這枚令牌可是個好東西呀!羽秀的雙眼中閃爍著絲絲光芒,心裏悄悄地如是想道。
而那兩名嬰魔族看守,在神情漠然地將飯菜送進囚籠後,便毫不遲疑地轉身離去了,不過兩人眼神中閃過的那一抹嫉妒之色,卻被羽秀敏銳地捕捉在了眼裏。
羽秀沒有立刻去吃那令人垂涎三尺的飯菜,而是循著那倆看守的身影,側耳仔細地傾聽起兩人的竊竊私語來。
“唉,老兄!你說甘影少爺到底是咋想的,這幾個小屁孩兒明明是我們抓住的囚犯,準備一並奉送給伯爵大人享用和修煉的,為啥要對他們這麼照顧?
你看看這,又是送好飯又是送好菜的,竟然比咱倆吃得檔次都高都美味,還不準老子偷吃,真是的!你說這憑什麼呀,他們這些小屁孩兒是咱們的囚犯好不好!”
其中一名看守很是鬱悶地大肆埋怨道,那聲音中透露出來的,很明顯是一種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
而另一名看守顯然也是如此想法,“可不是嘛!真不知道甘影少爺是怎麼想的,不但要給那些小屁娃子吃美味,而且還嚴厲正告要我們照顧好他們,不許讓這幾個娃子生病,甚至不準他們的身體出任何的差錯!
要不然的話,他可就要拿我們試問了!你說這叫個什麼事兒啊,還有沒有點兒天理了,我們可是看守耶!我真懷疑他們會不會是甘影少爺的私生子呀!”
看守最後一句話剛剛說完,臉色就不由得猛然一變,因為此時的他們發現,自己的領頭竟不知在何時,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而且正麵色有些不善地盯著竊竊私語中的兩人。
呃!兩名看守的麵色陡然間一僵,趕忙閉上嘴巴,滿臉尷尬和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乖乖地等著挨罵,他們可是明白,私下製造甘影少爺的緋聞是犯忌諱的。
果然,兩名看守的領頭在瞪了他們好大一會兒後,就立刻開罵起來,“我說你們兩個家夥擱那兒胡咧咧什麼呢?知不知道私下議論甘影少爺是什麼罪過,你們倆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長了嗎?”
這番疾言厲色的斥責剛一說完,兩名看守頓時嚇得麵無人色,忙不迭地跪下來求饒道:“大人饒命啊,我們該死,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瞎議論了,您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瞧著這倆貨一臉哭喪的熊樣兒,領頭也沒再計較,隻是淡淡地說道:“好吧,看在你們倆剛來這兒當差不久,什麼事情都不懂的份兒上,本大人姑且就饒恕你倆一回!
還有,關於你倆剛才所說的,什麼照顧那幾個小屁孩兒的事情,那根本就不是你倆想得那樣,你們也不用滿腹牢騷地羨慕嫉妒恨,因為這隻是暫時的,等到這裏湊齊十個孩童之後,他們這些毛娃子就會,嘿嘿,你們了解的!
所以說,甘影少爺這麼做完全是遵照伯爵大人的意願,至於其中的因由,你們自己去想吧!”
說完,領頭就閃身出了地底,隻留下那兩名看守,還在用他們那智商堪憂的大腦,絞盡腦汁地思考著剛才的話語。
隻不過這倆當事人沒有想通,並不代表側耳傾聽到這一切的羽秀沒有想明白,此時一邊嚼著飯菜的他,正在腦海中迅速梳理著剛才所聽見的所有內容,包括那兩名看守的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