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如鳳香媛。
她如果不愛他,又怎會受了如此羞辱,還想要回到身邊來。
要麼是太愛了,願意自貶身價,委屈求全。
要麼就是不愛了,將那些敢藏匿其中,再慢慢用另一種方式來報複。
舒沄眸色漸漸變深,不用她多加深思,鳳香媛之所以低頭不願計較,若不出意外,她很有可能是因為恨,才會如此忍下那些不堪。
就因如此,她才不會與她計較。
“感覺好深奧?看來小玲以後也不要喜歡一個人,不然,會很辛苦。”小玲聞言細細的想了半晌,似沒有明白其中含義。
大概就是說愛了就會很痛,卻還是有人那麼奮不顧身,像飛蛾撲火那樣,是那麼執著。
“傻丫頭,等你遇到了你就會覺得不會辛苦了。”舒沄勾唇一笑,睇了小玲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最近有沒有看到辰光呢?”
記得上次他有跟她說,蕭君肴有安排他進宮,可已經半月之久了,為何不見他來府上見自己呢?
難道當了官就把自己忘記了嗎?
提到辰光,小玲倒是恍然一悟,扁嘴道:“你說辰大人嗎?他好像今兒回來過,他和高護衛在一塊兒,不過有點神神秘秘的。”
“哦。”舒沄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再多問。
咚咚...
驟然,有人在敲門。
兩人回頭一望,竟是一身絳紫官袍在身的辰光,他麵帶淡淡的微笑,眸光溫柔,輕笑道:“多日不見,小玲學會打小報告了?”
小玲聞言臉色一變,反駁道:“誰打小報告了?明明就像我說的那樣呀!”說著端著藥碗慢慢起身站退開一些。
辰光卻隻笑不語,目光幽幽看向躺在床上的舒沄,邁步走了進來。
“回來了?”舒沄也看著他,淺淺的露出一抹璀璨的笑意。
“我想單獨與王妃說幾句話,小玲你先回避一下。”辰光走到床邊,盯著小玲開口。
小玲點頭,退了出去,離開時還不忘將房門關上。
“屬下見過王妃。”小玲出去後,辰光將臉上的笑意凝住,恭敬的換了一種語氣,雖然他已經有一官半職了,可他從不忘記自己的身份。
舒沄拂了拂手,慢慢蠕動著身子坐了起來,看著他眸色一斂,開口問道:“狼族怎麼樣了?”
說到狼族,晨光麵色一沉,琥珀色眼眸一閃,沉聲回答:“已經沒有狼族了。”
“什麼...”舒沄聞言臉色一震,似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到底怎麼回事?你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狼狸呢?”
還有神犬長戟呢?
蕭廷彥和太子去狼族,這件事就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他們尋找神犬長戟隻是一種借口而已,其目的還是想鏟除狼族,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辰光抿緊唇,繃緊了臉,啞聲道:“她已經葬身火海之中。太子利用了炸藥將狼族炸為平地,山中的狼全部被捕殺了,所以狼族沒了。”
聽到狼狸死了。
舒沄頓時一怔,慢慢垂眸,眸色更深,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由抓緊被角。
想到那個一頭銀發,手拿著鐮刀的女孩,她是活潑,灑脫。
“是不是因為我?”她抬眸看著辰光,眼中晶瑩閃爍。
辰光不語。
屋裏一陣沉默,空寂的氣氛四處流竄,幾乎讓人窒息。
眼淚,在那一瞬間盈眶而落,一滴滴順著臉頰流下,順著下巴掉在被褥上,打濕一片。
“都是因為我,他才會回來,如果不回來,狼狸就不會死,狼族也不會被他們毀掉。”
舒沄是自責的,也是痛心的。
雖然對狼狸那個女孩,她與她並不熟悉,但想到她為自己而死,心裏就純痛無比。
“王妃不必自責。”辰光望著流著眼淚的她,心也隱隱作疼,隻好出聲勸慰:“生死由命,王妃過於悲傷也於事無補,此事王爺心裏已經衡量過了,他心中有數。並且,鳳側妃流產一事太過於蹊蹺,仿佛一切都發生得太順理成章了,就像是有人布了這個局,讓我們往下跳。所以王爺不想坐以待斃了,他已經想好了法子反擊,幸好,神犬長戟還在王爺手中,所以狼狸不會白死的。”
聽到辰光的話,舒沄微微錯愕,沉思一想,蹙眉問:“那王爺想怎麼做?”
“王妃就等著看吧!不出三日,城中將會掀起一場風波,到時,太子之位將不保。”辰光眼中閃爍著一抹促狹的光芒,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