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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皎皎,寒冷的風呱呱吹拂,在雪白的竹林裏一抹黑影如魅一樣的穿梭,而最前麵不遠處的山腳下,紅煙四起,火光燃燒了半個天邊。正欲要加快腳下的步伐時,聽到熟悉的竹葉聲響起,他驟然一頓,停了下來負手而立,而沉深的黑瞳卻絞著一絲幽深,緊盯著遠方。
而此時,一陣疾風拂過,吹得四周的竹葉沙沙的細響,一抹黑影從半空中劃過,冰冷的雪花伴隨著他一起落下。
“主子。”他單膝跪地,低頭開口輕喚。
“說。”蕭君肴收回遠觀的目光,有些煩躁的轉過身來,望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高泳傳來消息,鳳側妃流產了,速請王爺回府。”黑衣人回答。
“流產?”蕭君肴聞言眸色一閃,似有些出乎意料。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流產了?
沉吟了半晌,他卻麵色沉靜,沉聲道:“流了就流了吧!”反正那個孩子他也不想讓他活。
黑衣人抬頭看著他黯然淡漠的樣子,繼續道:“回主子,此事有些棘手,害鳳側妃流產的人正是王妃,她已經被皇上打入了天牢,恐怕是凶多吉少。”
“什麼?”蕭君肴臉色微變,一時沉凝的抿緊了唇,不用黑衣人多說,他也深知這又是一個局。
他繃緊了臉,緩緩轉過身去,深邃的眸子絞著一抹火紅在眼底燃燒,隻得長袖中的拳頭攥了又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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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裏,沉濕的氣息裹住濃濃的寒氣,舒沄被關進來後,就一個人在一件昏暗的牢房裏。
深夜,她坐窗口下蹲著,背靠著冰冷的牆壁,雙手抱住自己,動也不動,埋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也不知在等什麼!
此時,她思緒萬千,頭緒也很淩亂。
除了等!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可是,他會為了她而回來嗎?
龍族和她,到底那個才重要?
幕後操控的人,到底在算計著什麼?是針對她,還是他?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快要淺淺入眼時。
砰……
驟然,牢門被人撞開,進來兩人,上前就把舒沄拽著就出了牢房,直到被拖到刑房被綁在木架上。
舒沄連反抗和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強行綁得緊緊的。待看清對麵站著的兩人,她瞳孔一斂,盯著那坐在遠處觀望著一身火紅色披衣的鳳香媛,不由得擰緊了眉。
她這是想做什麼,想對自己動用私刑不成?
微弱的燈光下,鳳香媛的麵色蒼白如鬼,冷厲的眼神怒視著她,陰冷可怖,似絞著深深恨意,恨不得此時就將她千刀萬剮那般。
刑房裏抓她綁著的兩個人是退了出去,裏麵隻剩下果兒和鳳香媛兩人。
舒沄望著鳳香媛從椅子上慢慢起身站了起來,慢慢朝自己走過來。
“你想做什麼?”她一驚,開口出聲問道。
“做什麼?”鳳香媛容顏憔悴得像一個破布娃娃,而眼神卻十分犀利,慢慢走近她的麵前停下,盯著舒沄的臉憤怒不已,嗤笑出聲:“你以為被關在這裏麵?就可以不償我孩子的命嗎?你做夢!”
嘶…
突然,鳳香媛抬手用力拽緊舒沄頭頂上的假發猛地一拽,尖銳的指甲從她的頭頂劃過,劃出一條條血痕。
舒沄痛得擰眉,卻什麼也沒說。
她知道鳳香媛不會這麼算了,可她沒想到她會不顧自己的身子就來潮濕的地牢來審問她。
假發被鳳香媛隨手一扯直接從頭發滑落掉在地上,而舒沄不再是光禿禿的頭,頭頂也長了一些細碎的黑發,隻是不長。
就算如此,也不醜,倒顯出她另一種別樣的美。
假頭掉地上,鳳香媛像發了瘋一樣使勁的用力的踩,直到踩髒了,亂了才甘心,才平靜下來。
“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誰策劃側這一切,誰才是這一場謀劃最後的勝利者。”舒沄麵色沉凝,緊盯著發狂的鳳香媛,是不是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啪...
話還沒說完,鳳香媛反手就甩了她一個耳光,惡狠狠的瞪著她,厲聲吼道:“我不管是誰謀劃,誰策劃,我隻知道如果沒有你,我孩子不會流掉,不會死。我今天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為我死去的孩子抵命。”說著,她目光流轉在刑房裏尋找著什麼,最後,落在擺放刑具的台上。
(下一章 晚點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