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是你,你看不看。”他問
“我會看,但不表示別人會看啊。再說,我覺得這個店開在這有些偏,並且座位似乎少了點。能賺錢嗎?隻怕是隻賠不賺呢。”
他看看我淡然一笑,拉著我往樓梯方向走。走到屋子中間,我才認真看古典屏風,上麵畫著個古代女子,衣襟飄飄,手裏端著盞紙燈,像是走著輕盈的步子。一側豎寫著毛筆字“守望書香路”。我看了看那畫上的人,有幾分親切感,“這畫是仿唐朝畫風,畫的仕女傳宮燈圖,這字體算是魏碑吧。”我說。
“你還了解國畫和書法?我老婆真有內涵!”莊震看著我,帶著點得意說。
我笑笑,“不了解的,你沒見過我寫字嗎,相當糟濫。我曆史學得還不錯,課本上看過類似的畫;以前在報社時用飛騰排版,認識一些字體。這字還挺好看的。真正有內涵的是你,你不了解,就不會弄。”
“我是一竅不通,隻提些想法,下邊人找人弄的。看看那個畫中人是不是和你有幾分像,你身上有古典書卷氣質。字是我寫的,小時候外公教我練過幾年書法。”
我轉過身麵對著他,伸手扶著他臉看,“教官讓我好好看看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能力,你也太強了吧!”
莊震拉下我手,握在他手裏,“喜歡這嗎?不用管賺不賺錢,隻說你喜不喜歡。”
“是個陶冶情操的好地方,我非常喜歡。”
“那就好。走,上樓看看。”
走一半的樓梯,我覺得三樓有光亮。“怎麼一樓、二樓沒亮燈,三樓卻亮著?”
“上去,就知道了。”
走上三樓,我站在樓梯口,不知怎麼邁步了。三樓樓梯口鋪著一層紅玫瑰,屋子與平時住家無異,裝修得很精致,往裏看能看到臥室、客廳、餐廳,裏麵拐角處我猜應是廚房。到處都燃著彩色蠟燭,我轉身看著莊震,跳動的火光映在他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上,我覺得有些不真實的夢幻。我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他仍是從我背後推我,“進去看看。”
我小心翼翼地跨過玫瑰花,走進去。臥室床上白玫瑰花為底,紅玫瑰花為字擺成“米丫我愛你”。
我愣在當場,意外的感動,有點手足無措。他拉起我的手,塞到我手裏幾樣東西說,“米丫歡迎回家!”
我低頭看看手裏,一把鑰匙、一張銀行卡和一個身份證。我一時語塞,激動的眼淚掉了下來,我伸手擦擦眼睛說“你什麼時候弄的,都領證了,還搞這些?”
莊震專注地看著我,“剛剛去民政局時叫人弄的。不一樣,那隻是個形式不重要。這才是重點,我把我的身份證、工資卡給你,就是把我整個人交給你。鑰匙,是這屋子的鑰匙,是我想給你的落腳之地,你願意和我相伴一生嗎?”
我用力的點點頭,他伸手緊緊的抱著我,“我等這一刻,等太久了。”
我怕他傷口會疼,輕輕推他,“你小心點傷口。”
我低頭看看手裏那幾樣東西,“身份證號我已經記住了,證件還給你,它也隻是個存在形式,我已經記住要點了。”說完,我把身份證塞到他手裏。
莊震看著我,“不可能掃幾眼就記住了吧!”
“23x……”我背出他身份證號碼。
莊震揉揉我的頭發,“你記憶力真好。”
我很不謙虛,那當然,做ppm這麼久,這點能力還是有的。這銀行卡還給你,我不要,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圖你錢,再說大老板的工資卡那麼多錢,萬一我弄丟了怎麼辦,我不敢收。”
他笑笑,“放心,這張是工資卡裏麵隻有基本工資,沒有獎金和紅利。沒多少錢,對我來說九牛一毛。”
“啊,你太奸詐了!”我把卡往他身上一丟。
莊震接過卡,“我可是商人,無奸不商,就當你誇我。雖說隻是工資卡,一個月也有幾萬進賬,就這麼扔了,往後怎麼安排家裏生活。拿著,往後家裏的吃穿用度就從這裏出。密碼是05xxxx,你采訪我那天的日期。”說完,又把卡放到我手裏。
我沒再拒絕,看看手裏的鑰匙,“莊總是想拿錢、拿房子砸暈我,讓我舍不得拒絕;還是想金屋藏嬌啊,大老板的房子,隻是收留小女子住下罷了。我沒那麼愛慕虛榮,你大可不必這樣的。”
他也看看鑰匙,“我是想用書留住你,從你采訪我時,我就覺得你是從書畫裏走出來的人。這是你的房子,在這算你收留我。經過這次搶劫的事情,我真擔心自己有點什麼事,最後什麼都沒給你留下,這是我真正想給你遮風擋雨的地方,我在這裏花了些心思,也怕有一天我破產這房子被收走,所以我已經讓人把房子產權人更名成米丫了,算你的婚前財產。”
我很意外,“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