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買太子的賬(2 / 2)

中立方?不發表見解?聽了榮準將冠冕堂皇的話,在場的眾人麵上緊緊繃著,心裏卻齊齊衝著榮準將發出一聲:嗬嗬。

這些中高層軍官們參加過的演習也不少了,就沒見過哪個觀察團的成員直接跑到演習場上救場的,還中立呢,這心眼兒都偏到新羅大三角去了吧?

在榮準將的堅持下,賀卓然坐到了周長順的旁邊,這是一個少校軍官絕不可能會坐上的位置。當然了,麵對這個英氣朗朗的年輕人,在座的眾人也清晰地感覺到了一股壓力,這個年輕人可不是別人,而是將來軍團的繼承人啊!

更要命的是,第一軍團的繼承人貌似還對他很有好感,別說在演習場上的貿然出手了,就是現在,隻要眼沒瞎的,都能看出榮毅對他的維護。

“對於天秤戰艦和玉衡戰艦同時失控的問題,賀少校有什麼看法沒有?”寒暄完畢,會議馬上進入了正題,周長順雖然已經知道戰隊的精神藥劑被汙染,但是他也需要從賀卓然這裏得到第一手的資料,因為不論是戰艦出問題,還是緊急中止演習,他都需要給上麵一個交代。

現在賀卓然意外暴露了身份,有了小太子的背書,這一關他會好過得多。

“報告戰隊長,關於兩支戰隊艦船失控的幕後原因,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因為我是從飛上天之後才遭遇到意外攻擊的,不過在登艦之初,我的確看到了同艦的袁冶隊長服用了提振精神的藥物,而且他還送給了我一瓶。”說著,賀卓然將口袋裏的藥劑掏了出來。

看到賀卓然拿出的藥物,周長順眼前一亮,前幾個發現精神異常的軍官都被控製了起來,但是他們把藥劑喝得很幹淨,有的甚至直接丟進了垃圾分解係統,根本就找不到藥劑出問題的證據。

現在賀卓然主動拿出這樣一個寶貴的樣本,周長順如何能不心喜,他急忙叫來隨軍的醫務官,命令對方用最快地速度給藥劑做鑒定。

醫務官拿到了瓶子,麵上卻有一絲遲疑,他看了看周長順,眼睛又不自覺往桌邊斜了一下,賀卓然不動聲色地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發現醫務官眼睛看到的正是戰隊的第三號人物,準將鍾士峰。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周長順見醫務官不動,不悅道。

“報告戰隊長,這瓶藥劑似乎被人打開過,並不是原裝的封口。”醫務官有些為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周長順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你是懷疑這瓶藥劑的來曆?”

“戰隊長息怒,屬下不是這個意思,”麵對周長順的責問,醫務官卻並不退縮,他拿著藥劑,輕聲道:“根據軍團的鑒定條例,拆封過的樣本需要提供者本人的簽字,不然所作出的鑒定結果是無效的。”

有這條規定嗎?極少做鑒定的眾人麵麵相覷,不過即便醫務官說的冠冕堂皇,也無法不讓人懷疑他的動機,畢竟提出做鑒定的是周少將,而物證的提供人是賀小太子,不論從哪方麵看,醫務官的作為都太不通情理了。

換句話說,就是不給周少將和小太子麵子。

“既然是條例規定,那我就簽個字吧。”賀卓然人畜無害地笑道:“這位長官奉公職守,相信一定能給出權威的鑒定報告。”說著,他拿過醫務官提供的申請單,灑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賀卓然剛剛一開口,榮毅就在桌子底下按住了他的手,醫務官和鍾準將的眼風雖然隱晦,但是在榮毅變態般精神力的掃描下,根本是無所遁形的,尤其是醫務官將極少有人用的物證簽字拿出來說項,榮準將就更加確定這裏麵有問題。

“卓然,你……”榮毅欲言又止,眼裏閃過一抹不讚同。

“你說什麼?”賀卓然挑眉一笑,道:“羨慕我的字寫得好?”

與這些很少動用紙筆的未來人相比,賀少校這個“古人”動用紙筆的機會顯然要多得多,以賀少校對這些未來人的認知,哪怕他把字寫成狗爬也能稱為書法家了。

“你不要混淆話題。”榮毅無奈道。

賀卓然聳了聳肩,笑看著醫務官將藥劑和申請單拿走了。事情已成定局,榮準將簡直拿這個膽大妄為的賀少校沒有辦法,他冷冷地看了對麵的鍾士峰一眼,對方卻回以他一個善意的微笑。

不好對付啊!榮毅握著賀卓然的手狠狠地一掐。

賀卓然吃痛,毫不客氣地踩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