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斜陽餘暉下的我,陽光微灑我的側臉上,印出一片殘紅,看著一眼靈動的女孩,白色的裙擺微微的揚起,整個人有些虛幻,又有些縹緲,我想要張嘴,嘴唇微動卻久久也說不出話來。
“你都變成這樣了,你還找我幹什麼”你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問道。
“我想你了”我幹澀的嘴唇終於慢慢的突出兩個字。
“我已經不再愛你了,你走吧”女孩倔強的轉過頭,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的離開,離開的聲音很沉重,如同每一腳都踏在心裏一般。
我想要追上去,卻發現被你的一句話壓住了邁動的腳步,不知道先邁出左腳,還是右腳更好一些,任憑你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黑夜的黑暗裏。
我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心狠狠地糾結在一起,痛到呼吸都變得急促,然後此時從床上驚醒,滾燙的淚水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滑落,自從你離開我以後,我就常常做這個夢,不停的折磨著我。
我叫林子墨,用三句話可以完全概括我現在的生活,一無所有,一事無成,一敗塗地。
我住在一個隻有30平米的地下室,屋子裏隻有一個破樓的窟窿能夠透過一束陽光,照在地板上,床前隻有一個昏暗的台燈,還在一閃一閃的亮著,屋裏麵雜亂無章,東西胡亂的擺放著,空氣浮動著潮濕的味道,俄而還能聽到清晰的老鼠叫聲,我用手推開床頭旁,堆放成山的泡麵盒,晃動著身體來到鏡子前。
鏡子裏的我麵色蠟花,修長的胡子肆意橫飛的生長,眼神中充滿著迷離,我看著這樣的我,嘴角微微的微揚,冷哼的笑著,一種自嘲的笑聲傳遍這狹小的空間。
我又一次夢見了你,我已經記不得我是第幾次夢見你,我把頭埋在兩腿間無聲的哭泣著。
太陽慢慢的升起,然後又慢慢落下,直到我把眼淚哭幹,才停下來,淚痕劃過臉頰留下深深的淚痕。
五年後,當我坐在飛機上,望著遠處的白雲,一朵一朵的飄過,心情也隨著雲朵飄向遠方。
要到了嘛,飛機正在緩慢的下降。
但我下了飛機,深呼吸著空氣,有你城市真清新。
“我說,林大作家,你選在這個城市寫作到底為了什麼,不要告訴我這裏風景優美,景色迷人”我邁出機場,一位穿著紅色長裙的女士,優雅的走過來,雖然她戴著黑色的墨鏡,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這穿著加上她的身材,能夠看出她很妖嬈。
她摘下眼鏡,笑著走了過來,很美,幹淨的臉蛋,顯現出來,是米樂,陪伴了我三年最好的朋友。
正午的陽光灑在米樂的身上,那麼充滿生機,讓人看後充滿希望,如同第一次見麵時候。
三年前。
我依舊住在一個很小的地下室,屋裏很黑,唯有這電腦屏幕的微光照耀著我蠟黃的臉上,臉上布滿著長得肆意橫飛的胡子。
電腦的旁邊擺著一個又一個吃完的泡麵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