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將腦袋埋在膝蓋上,放肆的宣泄著這莫名其妙的難過和傷心。

而就在控製中心陷入沉寂中的時候,一道虛弱至極的嗓音在眾人耳邊幽幽響起:

“喂……我想,我還可以搶救下,你們要不要無視我啊……”

聞言,林婉兒第一時間將腦袋從膝蓋中抬起,當她看到杜曉那張賤賤的笑臉又出現在她視線中的時候,她莫名其妙的更想哭了。

隻見她從擔架上走下,快速跑到杜曉身邊,隨後蹲下身去,仔細的盯著他的臉,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她眼角的淚珠,也掉落的更凶了。

“大小姐……不介意的話,等他們送我到了醫院,再給你慢慢看好嗎?”

杜曉扯著嘴角,無奈的苦笑道。

這小妞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掉眼淚不說,這盯著自己一動不動又是幾個意思,他臉上還長了花啊?

“貧嘴,誰要看你了?”

林婉兒吸了吸鼻子,隨後用手背擦掉眼淚,她臉蛋微紅,狠狠剜了杜曉一眼,隨後朝一邊退去,把她的擔架讓給了杜曉。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她已經恢複了些許力氣,倒是用不上擔架,剛好便宜了杜曉。

……

三天後

唐寧市第一人民醫院特護病房。

又是同樣的地方,又是同樣的人。

杜曉穿著病服,手裏拿著一根香蕉,愜意的躺在病床上。

林婉兒身上穿著一條淡紫色的吊帶長裙,頭發被她仔細的挽成一個發髻,用一根銀白色的鑲鑽發針固定了起來。

她臉上化了點淡妝,柳眉彎彎,秋水含波,小巧的瓊鼻下,是一張粉嫩的櫻桃小口。

此時她正低頭細心的削著手裏的蘋果,杜曉一邊吃著香蕉,一邊偷瞄著她。

“想看就看啊,我又沒說不讓你看。”

這時,林婉兒清脆的嗓音突然在杜曉耳邊響起,做賊心虛的杜曉身子一震,竟被嘴裏的香蕉給噎住了。

“咳咳!”

狠狠拍了拍胸口,他這力戰東洋忍者都不曾落敗的古武者,差點落個被香蕉噎死的悲慘結局。

“傻瓜…”

林婉兒抬頭瞥了眼杜曉的窘樣,微微一笑道。而這一抹笑容,就仿佛融化冬雪的那一抹初陽般,讓杜曉心頭一陣火熱,呼吸都微微急促了起來。

林婉兒平日裏不苟言笑,是為了不讓別人把她當成花瓶,說成是靠父親權力作威作福的官二代,她一直在努力向別人證明著自己,所以平日裏看起來嚴肅又冰冷。

可她本就極美,加上這發自內心的溫柔一笑,差點讓杜曉繳械投降,直接拜倒在她的吊帶裙下。

好在杜曉從小被老頭子錘煉,心性堅定遠超常人,這才沒有乖乖投誠。

“對了,你上次明明中彈了,可怎麼沒死啊?”

仿佛記起了什麼,林婉兒一邊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杜曉,一邊開口問道,而此話一出,她才反應過來剛才話裏的語病,那不是咒別人死嗎?

想到這裏,她俏臉微微一紅,剛想開口解釋,杜曉就笑著擺了擺手,道:

“沒事,我知道你的意思。”

杜曉瞥了眼林婉兒的完美容顏,心裏不由得起了作弄的心思,所以就搖頭晃腦的說道:

“說來也奇怪,我本來也覺得我應該會死的,可不知怎麼的,冥冥之中我感覺到有一個大美女攔著我不讓我死,還為我哭鼻子了呢,我就想啊,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怎麼能讓別人哭鼻子呢,所以我就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