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激戰蘆葦蕩(1 / 3)

我們穿越了這幾個大峽穀後,又經過了十多天的急行軍,終於到達了那片湖泊岸邊。這片湖泊大約有兩百多米,當然,在這小人國裏就是三千多米了,甚至遠遠超過這個數字。我下令在岸邊安營紮寨後,就走出帳篷,來到了湖邊。湖水清澈幹淨,海天一色。我望了一會,就問腳下的明月公主能不能看得見對麵,她也正出神地了望著這片湖水。明月公主對著水麵凝望了一陣後就對我默默地搖了搖頭。我於是把她舉了起來,放到我的肩膀上。但是,當我再問她時,她還是跟剛才說的沒有兩樣——隻見到空中白茫茫的浮雲,其它什麼也看不到。然而,我卻可以把對麵的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楚,就把看到的情況告訴她——湖的中間有一片蘆葦,這片蘆葦很大很密,大到占了湖泊的一半水麵,密到連風都吹不進去。我還指給她看,蘆葦的邊上就是吳國的城池,這座城池正建在湖邊,城牆彎得像弓箭一樣,有一邊幾乎彎到了水裏去。

正在這時,蘆葦蕩裏突然鑼鼓喧天,接著就有幾條戰船從那些蘆葦中間鑽了出來,對著水麵連續放了兩炮後很快又鑽了回去,跟著又有五六條的戰船地從蘆葦裏駛了出來,不久就越來越多,好像倒水似的,大約有兩百多艘敵船魚貫而出,在蘆葦前麵氣勢洶洶地排成了一字形,向著半空不斷怦怦崩崩地開炮。刹那間,湖麵上硝煙彌漫,水花四濺,好像真在發生一場海戰似的,我估計湖裏很多魚兒都被他們炸翻了天。這些戰船跟上次張得山襲擊我時用的戰船一樣長,也有兩米多,船的闊度跟我的點將台差不多大,船頭都放著一門鐵心炮,每艘船上還站著不少於三十個敵人。我以為這些敵船要攻過來,就傳令史大郎將我們的兩千門鐵心炮通通架到岸邊,如果敵船靠近來就向它們開炮。可是,敵人放了一輪空炮後,就徐徐退了回去,被蘆葦遮住了,好像被蘆葦吞了下去似的消失得沒了蹤影,湖麵很快又煙消雲散恢複到原來的平靜,跟完全就沒有炮轟過一個樣。

我回到帳篷經過反複思討後,才發現我們從這裏的攻打吳國我至少疏忽了兩個問題。第一個就是對湖泊的大小沒有嚴重估計不足,以為湖麵跟巴掌那麼大,我們的兵士落到水裏偷偷遊過對麵去就可以出其不意地搶占了對岸,攻進城去。另一個更致命的疏忽就是,這個湖麵寬居然闊得我們的將士不但沒有可能遊過對岸去,我們目前不要說戰船了,甚至連一條漁船也沒有。這兩個問題搞到我吃不香睡不著,整日愁眉苦臉地在湖邊走來走去。

第二天在帳前會議上,孔子明提出派快馬趕回去,把這裏的情況報告八皇爺,叫他立即把水兵調過來。我就對他說,這個辦法不是不成,但一來一回恐怕要花上四五個月時間,何況路途凶險,風險很大,我們的糧食也支撐不到那個時候。史大郎提出讓秦將軍和吳將軍帶兵直接從陸路進攻吳城,我們在這裏待著,敵人若要從湖麵逃跑,我們就把他殺得片甲不留。我更加不會同意史大郎所提出的主意,因為我想到秦將軍他們一旦失手,吳國就會乘機進軍,占領我們的國都。明月公主提出我們不如派兵到雲山大峽穀那裏的把大樹鋸斷,修造戰船,那裏的樹木多到我們修一千條船舶都不成問題。我就笑著對她說,修戰船不是跟我們做飯那樣容易,要修成那麼多戰船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了。我想了想,就問蓮花姑娘,知不知道那邊敵人的一些情況,她就說:

“吳國的兵力不多,隻有八萬人馬,藏天霸兩萬,水兵三萬,還有三萬鎮守城池。如果我們能夠消滅了這兩萬水兵,吳城就唾手可得了,因為我了解這守城的將領,那人是吳王的表弟,叫雷老虎,雖然他會一些功夫,但沒有計謀,是一個匹夫之勇。這家夥平時非常霸道,城裏的人都恨透了他。掌管水兵的將領叫大白鯊,聽說那家夥水性非常了得,能一口氣潛水兩三百米都不會浮頭。”

“他們的戰船有多少?”我問道。

“具體數量我不是很清楚,估計有一千艘左右,以前我跟吳老太到船上玩耍,經常看大白鯊排兵布陣。戰船上都裝有炮,還有弓箭手。”

“這附近有沒有漁民?”我又問道。

“本來就有很多漁民在這湖上打魚的,這些年由於吳國收取的漁稅太重,打來的魚大半都要上交,所以現在其本上沒有了。”蓮花說。

“難怪我走遍了方圓幾十裏都見不到一個人影。如果有漁民就好辦了,我們可以將他們的漁船買下來,改成戰船。”孔子明說。

正說著,快馬來報,敵船已經全部出動,正從湖麵向我們攻了過來。我於是立即帶領大家走到了岸邊的陣地上,果然見到上千艘敵船呈三角形像尖刀一般向我們奔來。敵船駛到它的射程之內後——射程在我眼裏大約是三四十米,在這些小很矮人的角度看卻不會低於七八百米以上——就一齊朝我們開炮,其中有一艘比別的戰船大好幾倍的戰船停在它們中間,船頭上高高地站著一個全身披甲,腰掛利劍的將領拿著一副望遠鏡對著我們不斷地遙望。蓮花告訴我,那個將領就是大白鯊。那個大白鯊後來見到我們的炮火比他們的還厲害,不到兩個鍾頭,就炸毀了他們一百多艘戰船,他們的戰船一艘也不能靠近岸邊,就急忙將望遠鏡放下來,叫兵士擂響身邊那隻鑼鼓,吹起號角。敵船聽聞鼓聲後就紛紛退了回去。

我見到敵船退進蘆葦蕩後,就脫掉戰袍,赤膊走下湖水去。湖水冰凍寒涼,我一落到水裏就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值得慶幸的是,湖裏最深的地方才淹到我的肩膀。湖麵上漂浮著很多斷手斷腳的敵人的死屍,鮮血染紅了水麵,有的無頭屍體突然間出現在我鼻子下,把我嚇得心都要從嘴裏跳出來。有五十多艘戰船被我們炸掉了船桅和船舷,船頭和船尾都完好無損,船底也沒有漏水,稍稍修補一下就可以當船用,裝上炮就成了一艘名副其實的戰船。我下到水裏後,就將那些被炮火炸翻了的戰船掀過來,一個個拖到岸邊,還把一塊塊斷了的船板疊在一起也抱到岸上去。船上的鐵心炮早已全部沉到了湖底,我經常踩到炮筒的麵上。那些鐵心炮都是用生鐵鑄成的,比湖底的石頭還堅硬,有的還斷成了兩邊,那些又尖又利的裂口好幾次割破了我的腳板,比狗咬還痛。我在打撈這些戰利品的時候,還時常用會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魚兒在遊來遊去,有的在吃浮遊動物,有的在撕咬死者的屍體。這些魚有很多我連見都沒有見過,有的像一把彎曲的鐮刀,有的像鋒利的鋸齒,有的圓得像一隻皮球,渾身長滿毛,像一隻刺蝟,有的像山羊,有的像野馬,有的既像山羊又像野馬。後來,我還見到了一條足足有一米多長的大鯊魚躍出水麵,在晚霞的照射下,鱗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