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到一塊兒跟能住到一塊兒那是兩種說法,能住在一塊兒的人就不見得能夠說到一塊兒,能說到一塊兒的也不見得能住在一塊兒。
跟這倆人明顯八字不合,從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到每天卯時就起來應付他們提出來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好不容易到了天黑,這倆人還要跟她來個秉燭夜談,她看起來就那麼閑嗎?
夜千葉忽然有點懷疑人生了,這個勞什子太子,當的實在是太沒勁了!
淩月太子為了能夠見到楚墨爵,已經無所不用其極,隻差沒拿把匕首抵著她的脖子,迫使她把楚墨爵給吐出來。
而楚國太子,那是三天一切磋,五天一擂台,基本上是抱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心態來跟她打架的。
可她要是一放水讓對方贏了的話,他還要來一句這局不算,要下一局。
反正她活了這麼多年,是沒見過這樣的人。
府裏多了倆個拖油瓶,連開支都顯得捉襟見肘了,還好之前收了這麼幾箱子東西,她隨便賣一樣那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就是賣收藏換銀子養家這種事,為啥她就從裏麵聽出一點不對勁起來了呢。
為啥她就非得要負擔那兩個混世魔王的生活費,給人家白吃白喝白打架,還不念著她的好,整天給她找麻煩事,她為啥要承擔起當大家長的責任啊?
三國盛會都已經結束了快一周了,她這個臨時導遊也到頭了,為啥就不讓她好好過日子,非得要在這種時候來折磨她。
如果殺人不犯法,她現在就想把這兩個呱噪的人給掐死,一了百了。
夜千葉將二人都集中在了前廳,非常鄭重的告訴他們,“既然二位太子還沒有離開的意思,那我也要提幾項規定。”
楚國太子最先出聲,他自由慣了,絕對不想受任何束縛,“我先說明,我不接受禁足。”
“放心,不會禁足的。”夜千葉忍著要打人的衝動,繼續說了下去,“首先,你們二人帶了一堆下人,開支巨大,本太子很窮的,你沒看留香閣的院子都破成這樣了還沒修繕。”
“說半天我還以為什麼呢,原來就是沒錢,沒錢你說啊,我有錢!”楚國本身就特別有錢,隻有他們其他兩個國家羨慕的份,這丫隨手一拿就是一顆鴿子蛋大的鑽石,“楚國山脈豐富,盛產各種礦石,這枚鑽石就是從礦山裏出產的,一枚就抵得上整個皇室一年的開支,夠不夠?”
夜千葉這個小財迷,這個年代鑽石可太少有了,她趕緊拿了過來,那廣告詞怎麼說來著,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這玩意可是個稀罕物啊。
“錢嘛,小意思,不過你可得跟我好好切磋武藝,我留在這兒還不是為了跟你好好的打一架!”
瞧瞧,這才是真正的太子啊,財大氣粗,哪跟她一樣扣扣索索的,兜裏摸不出一樣值錢的玩意兒。
淩月太子臉色不大好,手心底還有些出汗,摸著太師椅的把手都滑,“母皇離開時沒給我太多的銀錢,若是你真需要的話,那等你下回到淩國來時,我也讓你免費住就是了。”
抱歉,那種常年冰天雪地零下十八度的地方,她真心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