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呀,將這一幹刁民,杖責十五,看他跪是不跪!”
“啊…啊…啊…”先前那青婦,在這一杖一杖之下,口中卻吐露著靡靡之音,不堪入耳,原本衙役就不敢下太重的手,這青婦,卻如此作態,執刑的兩個衙役,又有些飄飄然了!
“啪!好了好了,停下吧!”
“堂下所跪之人,爾等可認罪?”
“大人,草民知錯了,草民認了!”這一下,這些個顯貴再沒了之前的傲氣了!
“那爾等可接受本官的處罰?”
“草民認,草民認!”
“好!啪!退堂!”
“青天大老爺啊,青天大老爺啊!”張九齡轉身離開之時,聽得先前跪著的江湖術士如此言說,身子猛的停了一下,而後,便一言不發的走下了大堂!
……
韶關司衙府邸,後門,白日間公堂之上的那幾位顯貴,還有另外幾個麵生的與這幾人一般裝束的人行色匆匆的走進了司衙府邸的後門,踏著夜色,倒也沒什麼人看到!
……
韶關司衙府邸之中一間極為精致古樸的小屋子之中,張九齡一個人坐在屋中,時不時的喝口桌上的茗茶,目光有些流離,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
忽的,精致的小木門上,響起了陣陣輕微的敲門聲,張九齡眼神一凝,略微頓了一下,便起身開門去了!
門一打開,門外之人正是今天白天公堂之上所處罰的那些個顯貴!
“草民見過宰相大人!”為首的那個油光滿麵的矮胖中年人深深一躬,態度與今天白天在公堂之上簡直是判若兩人,他是嶺南的一個富商大賈,姓張,張九齡從家族之中出來之時,張如煥便告知於他,這嶺南的商賈,九成九的都是張家的人,有事,盡可差遣,加之張如煥之前想來也是知會過的,所以,這些人現如今才會有如此態度!
換句話說,便是張九齡和這些人演了一場戲罷了!
“諸位請進!”張九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大人,倒還真是閑情,泡的一壺好茶,大人這茶可是翡翠西湖?”張姓商賈如此說到!
“哦,看來,閣下倒是個品茶名家!此茶正是翡翠西湖!”
“獻醜獻醜!”
待得所有人都坐定之後,其實,除了張九齡,也沒人坐下。“諸位,今日之事,張某在此,先行謝過諸位能夠給張某麵子!”說著,張九齡喂喂一躬身,做了個賠罪的姿勢。
聽得張九齡口中的張某二字,眾人的臉色不禁又正了幾分,“哎,大人說得是哪裏的話,平日間,想要見您這樣的高官侯爵,都沒機會,能夠為大人服務,乃是草民等的榮幸!”
“對了,此事,還希望諸位能夠看在張家的麵上,能夠應承下去,此番,張家已然是處境有些堪危,若非諸位出麵,想來,恐怕…”張九齡先是擺了擺手,而後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