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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辦的如何了?”東宮之中,太子李瑛淡淡的對著殿前跪著的那人問話到。
“啟稟殿下,人已經派出去了,想必此刻,已經在行事了!”
李瑛聽得這話,嘴角這才擺出了一絲笑容,“李瑁啊李瑁,你可不能怪為兄心狠手辣啊,要怪,就隻能怪你那已經下了陰曹地府還能給你留有蔭蔽的母妃,要怪就隻能怪父皇寵愛你卻又不封你為太子,要怪,就隻能怪你不夠心狠手辣,要怪,就隻能怪你那母妃生的如此美豔,獨占了父皇如此之久…嘿嘿…”說著,李瑛順勢就將身旁一個侍女扯到懷中!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李瑛看著殿下之人如此不識趣,當下,便怒斥道。
那人聞言,頓時嚇得戰戰兢兢的,退出了大殿。
“麗妃這個小賤人,遲早有一天,你會跪著來求我的!”李瑛這般自顧自的說著。
卻是無人觀察到,李瑛眼角,卻是有些淚水。
……
從洛陽到九洲之外,路途何止萬裏之遙,這一路上,坎坷難盡,李瑁無力的坐在囚車之中,這一路上,他都為曾有過多餘的半個動作,兩天過去了,滴水未進,粒米為食。
“殿下,我看你還是吃一點吧,你如此作弄自己,就罷了,可是,還害得我等跟著你賠罪,還請殿下寬宏大量,饒了我等賤命!”一個軍司捧著一碗水,一點幹糧跪在李瑁麵前。
聽得這話,李瑁的神情終於是有了一點改變,先是微微移動,早已幹裂的嘴唇無力的動了動,許久之後,這才伸手去接水和幹糧。
卻是隻伸到一半,手就沒力氣了,那個軍司見此,臉色先是一緩,而後便將水和幹糧遞到了李瑁手中。
“哼,一個落魄皇子,狗都不如,竟還如此有脾氣,吳老三,也就是你這般有性子,你管他作甚,死了便死了,是他自己不吃,又如何怨得了我等!”卻是另一個大漢搶過話頭,語氣極其不善的說了這麼一些話。
那遞水遞幹糧的吳老三卻是並未說什麼,依舊那般模樣看著李瑁,李瑁亦是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名為吳老三的軍司。
李瑁有些無力的將那些個平日裏在皇宮中狗都不吃的東西一點點吃了下去……
如此,有過了一天,那九洲卻依舊還在十萬八千裏之外,天氣越大的燥熱了。
“哼,你這人,一個人得罪就罷了,還偏偏讓我們幾個也隨你遭這般罪!”又是先前那個軍司,不冷不熱的對李瑁嘲諷到。
李瑁卻隻是回頭,對著他笑了一笑,並未有過多言語!
“噗!”李瑁方才回過頭,便聽到這般聲音,先是耳朵一緊,而後,便感覺頭上有陣陣熱感傳來,而後,便有如水般液體順著發絲滴了下來,“血!”李瑁看著發絲之上滴落的東西,頓時便明了了。
回頭一看,隻見先前那人胸膛之上一段箭尖透了出來,連帶他整個人都被釘在了囚車的木棱之上,眼看是不活了。可想而知,這射箭之人所用力道之大,看這箭尖的走向,定然是射向李瑁的,若不是這可憐鬼幫李瑁擋了這一箭,想必,此刻釘在這箭上之人,便是自己了。
此刻,李瑁竟有些怪罪起這人來,為何要擋了這一箭。
“敵襲,保護殿下!”吳老三大聲一吼,一步當先站到了李瑁身前,大刀上身,李瑁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竟然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暖意。“吳軍司,你也快些跑吧,沒必要為我這麼一個廢人搭了性命。”李瑁這般說著,眼看其他的幾個軍司丟盔棄甲爭相逃命,一邊對吳老三說道。
“哼,這些飯桶!殿下你放心吧,我吳老三就算是拚了這條賤命,也會護你周全的!”吳老三看著那幾個逃跑的人。
話音剛落,便有陣陣破空之聲傳來。一道又一道箭矢如雨一般衝著二人卷來,吳軍司眼見這一幕,頓時大叫不妙,“殿下,你且莫要亂動,躲在我身後!”
“當當當當…”金鐵交擊的聲音傳到李瑁耳中,頓時不由得為身前的吳老三擔憂了起來。“吳軍司,你快些逃命去吧,這些人的目標是我,你沒必要為我搭了性命!”
“軍人,從命便是天性,我吳老三,接到的命令是將殿下安全送到九洲!”
“咻咻咻…”又一輪攻勢發起了,囚車所在的這一小片地方,完完全全被覆蓋了…吳老三麵露沉重之色,“殿下,看來,我吳老三隻能陪殿下走到這了!”
“不…不要…吳軍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