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後續李林甫加入張九齡陣營,也是李瑁所策劃,殊不知,這李瑁嘔心瀝血,遍布棋子,卻是在白白為這李林甫做嫁衣,真不知道,這聰明至極的十八皇子李瑁在知曉這一切後,會作何表情。
夜還是有些陰冷。
行雲亭旁那座小閣樓,今夜,來了位不速之客。
一位青衣老者,站在木門前,輕輕的扣了扣門,許久不見有人來開門,青衣老者也不煩悶,依舊極有耐心的等著,麵帶微笑。
“嘭”,終於是有人來開門了,門才打開,迎麵便撲來一股酒氣,很是濃烈,青衣老頭終於是掛不住那抹微笑了,“唉,你這小子…”不住地搖著頭,頗像一個長輩教導小輩。
“九齡宰相深夜造訪寒舍,可是有什麼事情?”青衣老者,便是當朝宰相張九齡,而開門人,便是李白無疑了。
“你就不請我這個老頭子進去坐坐?”
“小子也不想,實則是,小子陋室,宰相大人坐了豈不是寒了宰相大人的身,再者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哦,你知道我來找你所為何事?”
“李林甫這個人,自以為很是高明,實則,唉…”
“此話怎講?”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哈哈…”
“看來,這深宮之中,也就隻有你這麼一個清醒的人了。”張九齡沉默了片刻,才說了這麼句毫無頭腦的話。
李白也不辯解,隻是笑了笑,“宰相大人,可要小心後院失火啊!哈哈…”“宰相”二字,咬得極為重。
“賢侄你若是還在為當初的是責怪於我,我無話可說,隻是,希望賢侄看在這大唐江山,百萬黎民…”
“慢走不送!”砰地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了起來,還是張九齡躲閃的快,否則,就砸到臉了!
“唉!”呆呆的立了許久,長長的歎了口氣,而後轉身離開了。
少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雙疑瑤台境,飛在青雲端。
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
夜色幽幽,張九齡依稀聽得身後的閣樓中傳出陣陣吟詩之聲,不由得駐足一歎,“難道,十八年前,真是我錯了嗎?”張九齡有些失神,突兀的這麼一說,而後,又轉身而走,張九齡的背影在吟詩之聲的襯托下,顯得更為落寞。
仙人垂兩足,桂樹何團團?
蟾蜍蝕圓影,大明夜已殘。
羿昔落九烏,天人清且安。
****此淪惑,去去不足觀。
憂來其如何,淒愴摧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