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傷口已經康原,都來不及。
溫柔的吻像蝴蝶一樣可怕的傷口上輕點,有一條傷口從腹部一直延伸到左邊胯骨的方向。
“可以再往下一點嗎?”他目光深得像黑潭,說完,又馬上後悔。她一向矜持,男女之事常常被動,怎麼可能會為他……
男人嘛,總想……
“當我沒說。”
微塵臉紅如血,蹲下身來,吻沿著那道傷疤滑行。心甘情願想他快樂。
“哎……微塵……”
他滿足地閉上眼睛,頭往後仰著,手指插。入她的秀發之中。
夢中才能幻想的場景,今天終於實現了。
激情噴發的一刻,他想他徹底地原諒了她。手術台上的孤獨,病床上的痛苦,兩百個日日夜夜的煎熬和別離全化成齏粉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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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時候,微塵是知道的。雖然他很輕,生怕驚動了她。她當時確實沒醒。直到他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才把她驚醒。
她裝作繼續熟睡,知道他這麼早是要去送可晴和可儀姐妹去機場。
她不阻止他,他也不央她同去。他們之間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這種默契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舒適,她很喜歡。
等他走了,微塵慢慢起床穿衣梳洗,來到餐廳。
微塵剛剛坐下咬了一口嫩滑的水波蛋,鬼哥就端著碟子,笑笑著坐到她的身邊。
“微塵。”
“鬼哥。”
微塵忙放下手裏的刀叉,知道鬼哥一定是有話要對她講。
“什麼事?”她問。
“你吃,你吃。別緊張——”
鬼哥嗬嗬笑著,躊躇著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猶豫許久。
“微塵,其實我們,就是我、蕭蕭和小乖都看出來了。你和莫縉雲遲早會分開——”
“啊!”微塵驚訝不已,沒想到鬼哥是和她談莫縉雲。她以為,鬼哥要和她談微瀾呢。
“鬼哥,我和莫縉雲的事已經是過去式了。”
“我知道,微瀾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了我。”鬼哥低著頭,臉上有一絲難為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時你在局中不明白,我們這些旁觀者看得清清楚楚。還記得那次去醫院接縉雲出院嗎?其實是縉雲自己打電話請我們去的,你們要結婚的事情,也是他告訴我們的。當時我們就納悶,莫縉雲雖說是動保協會的老成員。但這些年動保協會的活動他幾乎沒怎麼參加過和大家私下聯係也很少。聽說那天小乖惹你生氣了,她也挺後悔的。都怪我們太魯莽了。”
微塵忙說:“不不,鬼哥,你們千萬別這麼說。那一陣我也是心情不好,情緒波動厲害。那天衝小乖發了脾氣,我也很後悔。”
“微塵,我們都有感覺,莫縉雲和你站在一起時,你永遠是遠遠的,低著頭。所以,分了好。壞的緣分,早分早好!”
“鬼哥,謝謝你。”
“沒什麼,我隻是說出自己的心裏話。”鬼哥憨厚的笑道:“微塵,還有一句話。小法不錯,是個好男人。”
“鬼哥,你怎麼說來說去,又繞到他身上。”微塵嘟著嘴嘀咕道:“你見過他幾回就幫著他說好話。”
“看一個人好不好,看他做幾件事就知道了。你看,昨天飛鏢比賽。他就是息事寧人,事情處理得漂亮又圓滿。很不錯的。這樣的男人錯過一個少一個!”
微塵的耳朵熱辣辣的,正不知如何回答,微瀾不知從哪蹦了出來,衝著鬼哥嚷道:“我這樣的女人也是錯過一個少一個,怎麼沒見你珍惜我?”
微瀾的出現挽救了微塵,鬼哥不得不結束和她的談話,而去應付牙尖嘴利的季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