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別激動。”玄墨極力安撫著老爺子,“我看,微塵姐姐是心魔難除。估計是最近是有什麼人、什麼事刺激了她,才會這樣。”
老爺子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囑咐小法說,最近微塵情緒不好,要他別來家裏。他都沒來,為什麼微塵還是——”
“爺爺,這事急不得啊!”
“也是,也是。”
“還有爺爺,微雨要我提醒你,微塵姐姐晚上夢魘大哭大鬧的事千萬要對她保密。她一覺醒來什麼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怕精神上會受不住。她本來心理壓力就很大。”
“我知道,我知道。你去吧。”
老爺子揮了揮手,玄墨轉過溫室,不經意發現兒子源源正趁大人們說話不留神躲在暗處,拿著小棍子攪著水缸裏的小金魚,小金魚被他攪得頭昏腦脹,在水缸中撲騰。
“你這壞小子!”玄墨走過去拍了一下兒子的腦袋,嗬斥道:“小鬼,還在這裏搞什麼?校車都要來了,還不趕緊去上幼稚園!”
源源扭頭一看是自己老爹,嚇得把棍子都丟在水缸,轉身就溜。薑玄墨跟在背後逮都逮不住。
“這家夥!”玄墨氣得不行,隻得挽起袖子自己把小木棍從魚缸撈出來。
季老爺子在一旁看得嘿嘿直笑。
玄墨洗幹淨手,往餐廳走去。意外的發現,季微塵在,穀自新也在。
“玄墨,早啊。”微塵一如既往地向玄墨打招呼,“今天真難得,你都起晚了。”
看微塵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不記得昨晚夢魘的事了。
玄墨沒解釋,拉開椅子坐到自己慣常的座位上。
“自新來了,這真是稀客。”他笑著調侃穀自新一句。
同樣是孫女婿,穀自新和季家的關係遠遠沒有玄墨的親近。至少,玄墨和微雨結婚還住在季家,微瀾就是要嫁出去。不過最近,明眼人都瞧出來他和微瀾在吵架,就隻幫著瞞住爺爺。
麵對玄墨的調侃,穀自新臉色有點僵,說了兩句不痛不癢的閑話匆匆告辭。
傭人為玄墨端上早餐,純中式的醬菜稀飯,再來一碗季家獨門的鱔魚糊麵。都是玄墨愛吃的菜式樣,他挑起麵條,望著穀自新垂頭喪氣的背影打趣道:“大姐,他這麼早來,是昨夜酒沒醒把車開錯道了吧。”
微塵一笑,太陽穴突突直跳,她拿藥油揉了揉。不知怎麼搞得,她明明天天夜裏都睡得很好,不知道為什麼每天早上都感到精神萎靡,困倦不堪。
“自新是來找我訴苦的!”
“是嗎?”玄墨驚詫地問:“這可是調反個兒的事兒,以往可常常是微瀾來找你訴苦啊。”
“是啊。”微塵又歎道:“微瀾來訴苦是傷了心,穀自新來訴苦是傷了麵子。因為微瀾和另一個男人在江城同進同出,他的軟件、硬件條件比他穀自新更優秀、更富貴。穀自新覺得丟臉。”
“喔,江城裏還有比穀家更富貴的,我倒要見識一下。”
微塵冷笑,“你早認識了。陸氏集團的大董事長——陸西法。”
她要不要去找微瀾談談呢?
這還真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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