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哈哈,哈哈——”她在他他身下大笑,擺動身姿像一尾活潑的魚。
趁他分神,一縱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莫縉雲,有些事情,你別自己騙自己,我就不信季微塵在你之前沒談過戀愛,沒愛過一個人?她就沒和那個男人——“
“住嘴——”
她被陡然掀翻在一側,他陰沉著臉起來,翻身坐在床尾。嘎然而止得美好,程露露仰麵朝天躺在床上沒動,她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抿過一絲笑意。
季微塵近不得男人的痛苦反應當然不會是裝的,戰栗、嘔吐、暈厥,是真的厭惡。
但她怎麼會得這個病?
她故意詆毀的話,是要挑起莫縉雲的心魔。
因為她不信,他對微塵能做到百分百的體諒。
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碰不得、愛不得,他的心裏就沒有一絲怨恨?
人性的黑暗往往暗到不可想象,培養光明要天長日久,毀掉它卻在一念之間。
她如蛇蠍一般笑著,翻身從背後貼上他的背脊。
“你已經做得比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要好,換做是誰,早就放棄。”
他的肩膀開始還有些堅硬,後來,在她不懈地柔情攻勢下才重新投入進去。
兩人在大床上翻滾,纏綿。
他有些蠻橫地命令,道:“以後別在床上提起她。”
“是不是影響心情啊?”她“咯咯”笑著,一點也不怕將他觸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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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最高級的感情形式。
做、愛則是這種高級形式的具體表現。
麵對來勢洶洶的陸西法,季微塵決定再和莫縉雲進行一次深入、坦誠的愛情高級形式具體表現。
她在富豪酒店訂了最好的房間,像新房一樣擺滿了喜歡的粉紅玫瑰,準備了紅酒和美食,漂亮性感的睡衣,以及誘人的香水。
莫縉雲下了班後風塵仆仆趕來,看見精心安排的一切,熱情地給微塵一個擁抱。
這一次,他們的擁抱中間沒有再隔阻一個枕頭。
“微塵,你決定了嗎?”他在她耳邊輕輕說。
決定?
什麼是決定?
微塵無語,她能決定什麼,曉得的隻是自己的心已經在不受控製的搖擺。
再不做一些下決心的事情,她真的會——
“微塵、微塵?”
微塵從愣神中清醒過來,勉強笑笑,努力擠出一個溫柔如斯的微笑。如最體貼的小女人,嬌羞的為心愛的男人解開領帶。
她的素指挑開他的襯衣扣子,柔情似水地說道:“去洗洗吧,我等你。”
潔白的手指在撥開領子的那一刻,她的眼睛赫然在他脖子處發現一抹淺淺的紅痕。
莫縉雲一無所知,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嘴。
“等我!”轉身去了洗手間。
微塵腦子一片空白,愣在原地有數十秒的時間。
那,應該是吻痕吧?
是誰留下的?
不管是誰,總之不會是她。
浴室之內,水聲嘩嘩。
“微塵,幫我遞塊毛巾過來。”
“微塵——”
莫縉雲披著浴巾出來時,房間裏早已經沒有微塵的身影。
他四處搜尋一遍還是找不到她,可見,她又一次做了逃兵。
把他的欲望挑起,然後放了他的鴿子。
莫縉雲頹喪地坐在沙發上,桌上的紅酒杯在暈黃的燈光下閃耀。
像是嘲諷、像是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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