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雲,”她伸出手,主動地摸了摸他的臉頰。
誰沒有欲望呢?
誰又不渴望和另一個人類的取暖和慰籍?
縉雲,快抱抱我,把我占有和填滿。
在這個夜晚,她如此渴望去愛與被愛。
“縉雲,今晚,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莫縉雲怔然,艱難地偏過頭,發動了汽車,“微塵,今天就算了,我沒心情。”
他說的沒心情是沒心情再被中途打斷,他又不是聖徒,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選擇忍耐。
微塵的眼睛滑過一絲黯然,短短一刻,她感受到他未出口的嫌棄。
“我送你回家吧。”
“好。”
還能說什麼?
有時候一句話的選擇就讓事情陡然走向另一個方向。
將微塵送到門口,莫縉雲頭也沒回,徑直把小車調轉方向,一騎絕塵而去。
莫縉雲的心裏分得無比清楚,愛是一回事,疏解欲望是另一回事。季微塵是他心靈伴侶,而他的身體需要契合度高的夥伴來填滿空虛。許多事情總要旗鼓相當才更有趣。
銀灰色的小車直接開到現代城的地下車庫,莫縉雲坐直升電梯來到程露露的家門前。
“你怎麼——”
她的話未說完,他的吻已欺了過來。程露露閉上眼睛,身體隨著他的力量往後退卻。他趁機進來,用腳一勾,門“砰”地關上。
莫縉雲和程露露的地下關係已經有三四年,開始的時候,他也有點負罪。但時間一長,也想開了。他沒有對不起微塵。他騙自己和程露露的一切沒走心,他把她當做發泄的工具。
“縉雲!嗬嗬……嗬嗬……”
程露露嬌嬌笑笑,在他身下扭得像條小花蛇。地板上扔滿衣物,他著急地甚至來不及到床上。在客廳的沙發上即展開一場限製級。
“疼……”
她的哀求並不能引起絲毫憐惜。他拽過她的身體肆意扭曲著、折疊著、擺布著。
“啊……”程露露細聲尖叫,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串牙印。
“過份了啊!”他掰過她的腦袋摁在沙發扶手上,不喜歡她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也曾警告過她不要放肆。
程露露媚眼如絲,潔白的指在牙印上撫摸,“有什麼關係?她又看不見”
是啊。季微塵看見他的裸、露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怎麼會來搜查他有沒有偷腥?
“哈哈哈——”
歡笑和香豔在狹小的房間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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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下,安靜的客廳裏。黑白棋子擺開,陸西法和季老爺子殺伐幾局。
陸西法心不在焉,頻頻看著手機屏幕。直到接到一個電話後才麵露喜色。
“怎麼呢?”
“微塵快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
陸西法笑而不語。
季老爺子捏著棋子笑罵一句,“臭小子。”後,便不再追問。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小車的引擎聲,接著是落寞的季微塵推門進來。
看見仍在客廳一隅下棋的一老一少,季微塵微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