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鐸天順八年的進士,入翰林院為庶吉士,次年授編修。成化三年,謝鐸參加編修《英宗實錄》,後升侍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當今皇帝的老師。弘治三年的時候國子監祭酒出缺,朝中多人舉薦謝鐸因此謝鐸在弘治三年的時候成為了國子監的祭酒,成為大明朝明麵上最有學問的知識分子。
但是從本質上來說這個謝鐸既是清流又是一個老學究,換句話說這個謝鐸是典型的新學反對派,太子黨口中的老頑固。雖說謝鐸知趣,沒有在朝中公然反對新學,但是他手下的那堆學生可是經常在皇明通報上麵和皇明經世大學的學生展開一場場慘無人道的罵戰。朱厚照本來是打算找謝鐸好好的談一談這個問題的,可是他還沒有去找謝鐸的時候,這個聲望高資曆高知識豐富的老學究就已經找上了門來。
麵對這種老學究,作為大明朝的皇太子新學的開創者,大明學子的指路明燈,未來盛世大明的開創者,卻是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因為對於這種名聲又大資曆又高的老頑固,你還不能夠說對他采取一些報複行動,若是這樣子的話別人到時候會說天家小氣之類的話。因此為了證明天家的光明大度所以對於謝鐸朱厚照通常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
可是今天謝鐸在文華殿一跪不起,所以逼得皇帝和太子見他一麵。結果還沒見到謝鐸,皇帝卻是果斷的開溜,剩下一個朱厚照和謝鐸打起了冷戰。
“老先生反對開海。”在文華殿沉默了許久之後,朱厚照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他知道這些老頭子一個比一個的耐心好,若是和他們談論誰先開口的問題,那肯定是自討苦吃而且沒有任何意義。
謝鐸一聽太子的問話頓時來了精神:“老臣並不是反對開海。開海利國利民,如此有利於國家社稷的大事老臣是萬萬不會反對的。”
謝鐸雖然頑固但是他還是一個明白人。他知道這個時候那個人要是反對開海,那麼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會與他為敵。他雖然在朝堂上麵有一點不大不小的名聲,但是他還沒有狂妄到與天下人為敵的地步。
所以今天他來到文華殿的目的不是幹反對開海的蠢事,而是討論另一個重大問題,而且在他看來這件事情遠遠的比開海還要重要一些。
聽到謝鐸的回答朱厚照稍稍的鬆了一口氣,‘至少不是反對開海的,那就好說了。’朱厚照暗暗想到。
“那老先生來此為了什麼?”朱厚照對著謝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