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若這樣,是否太過於。”說道這裏王恕一句話都不在說了,因為在他也是當過官了人,就是下麵的那些人拿著那點兒連口都不能夠糊的俸祿卻是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那麼這些錢從那裏麵來?還不是從國庫裏麵偷到一點就是一點。所以太子若是準備要揭這一層傷疤那麼就必須做好與那群人為敵的準備,若是鬧大對誰都不好。一想到這裏王恕覺得有必要阻止眼前的這位經驗不足的太子,大不了自己在辭掉這份工作就是了。他王恕可以不要什麼清名也可以不要什麼官位權勢,但是大明朝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個返祖的太子,可千萬不要有什麼差池啊。
可是還沒等他說話朱厚照倒是搶先把把他所擔憂的問題說出來了:“王師傅是認為他們會集體罵我,有些時候該有的輕重我還是有的,這次我隻不過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提醒那群人收斂一點。不過皇明通報上可不能這麼寫。”
聽到太子的回答王恕終究還是鬆了一口氣:“老臣明白。”
“明白就好。”朱厚照見王恕點頭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因為他一直以為王恕會像其他人一樣勸諫他稍微忍一忍以求安定。不過見到王恕答應下來的他對於自己父皇的敬佩在加深了一層。因為他的父皇雖說耳根子稍微軟了那麼一點點,但是這看人的本事精研得十分的透徹,至少知道他在哪個時候需要什麼人,而且給兒子舉薦的人從來都沒有掉過鏈子。
比如現在站在他麵前的王恕七老八十了正是尋求安定的年紀,但是卻在接管皇明通報之後表現的像一個憤青一樣,在報上狠狠的罵了好幾個朝中位高權重的大臣。而那些大臣愣是連封彈劾他奏疏都沒有上過。
至於那些沒有上奏疏彈劾王恕的大臣,隻怕是不敢上奏疏的。畢竟王恕曆經了五朝,在朝中門生不知幾何就是現在的內閣的五個大佬在他麵也得像剛剛進私塾的小孩子一樣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前輩,先生。而且被他罵兩句又不會少塊肉啥的,上奏疏罵他的這種事情恐怕隻有真的不想活的白癡才願意去做了。
王恕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所以在報紙大肆開罵,比如內閣的楊學士最慘,皇明通報上麵連著兩期都拿他正月大朝會上班遲到的事情說事,搞得楊學士過了年之後上班都是第一個到內閣值房的。換句話話說在最勤勞的劉閣老還在家裏麵逗自己的獨孫的時候,楊閣老已經在內閣處理一天的公文了。
王恕之後和太子關於稅收的問題談論了整整的一個小時,隨後八十歲的他拖著疲勞的身體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