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找人去做這個報社的主編怕是沒有幾個能夠願意拿自己的清名去賭,自己老爹說的那幾人怕是也不是那麼的願意。這也是朱厚照一直在糾結這個人選的主要原因。
不過還有等到朱厚照繼續說話,朱佑樘倒是有開口了:“有一個朕覺得他的希望最大,你可以去試一試。”
朱厚照:“父皇請說。”
“王恕,王宗貫。”朱佑樘輕輕得抿了一口茶水,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個人的名字背朱佑樘提起,宛如平地驚雷在朱厚照的耳邊響起。沉默片刻之後朱厚照開口:“王師傅不是在南京嗎?上次皇明經世大學招聘教授,我也曾給他送了聘書可是他不是因為年老體弱拒絕兒臣,這次若是請他怕是也不會有多大的希望。”
朱佑樘搖了搖頭:“朕已經下了旨意讓他進京了,應該這幾日就會回到京師。至於他為何不要你皇明經世大學的聘書,那是因為他早就知道朕還要用他,而要了你的聘書就意味著他從此與朝堂無緣了。”
朱厚照:“可是兒臣並不知道王師傅適不適合這個位置。”
朱佑樘:“他弘治六年的時候因為劉文泰的事情被朕發往了南京,你沒有見過他倒也不是很奇怪。今年年初的時候朕看到你給他發聘書才想起他來,所以在聽到他拒絕你的聘書之後便就給他去了旨意讓他進京任職。不過朕確實沒有想到,你連他麵都沒有見過居然給他發了聘書,這個原因朕倒是很好奇。”
朱厚照:“這聘書是徐師傅叫我發的。”
朱佑樘聽後點了點頭:“如此的話倒也不是那麼奇怪,王恕已經是五朝重臣了,在朝中的聲望估計沒有那個能夠比得上他,而且他所提倡的經世致用的三原思想又與你的新學暗暗相合。請他出任皇明京師大學的教授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朕本來是想等他進京之後,讓他去涿州養老,順便在皇明經世大學掛個副校長的頭銜教教新學子弟,但是現在看來若是你能夠說動他,那麼這報紙的事情估計就能夠定下來,他還是有大用處的。”
朱厚照:“兒臣聽說王師傅都已經八十了,怕是他不會出任這個主編的。而且兒臣曾聽說他是一個倔脾氣,父皇又曾在弘治六年流放過他。兒臣這一去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朱佑樘搖了搖頭說:“他這輩子最喜歡說的就是直話,在英宗皇帝麵前是如此,在你皇祖父麵前也是如此,這件事情怕是他最喜歡幹的。隻要你親自出麵憑借你忽悠人的本事應該還是能夠請動他的。”
朱厚照:“那兒臣這就回去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