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對於現在官僚體係的破壞,以及明目張膽的從吏部手中搶奪官員調動的行為當時還是吏部尚書的劉健就曾經反對過,不過被太子的一句話給頂了回去。
“人家選派的是種地的,你吏部要是派一個隻會讀書去不是淨添亂嗎?而且又不是說你們吏部不參與出題,考題由吏部和司農寺一起出。至於吏員那就是一個坑,惡官少有但是惡吏經常有。”
最後還是皇帝一錘定音什麼事情都按照太子說的辦,至於當時皇帝為什麼會同意劉健是不清楚,但是太子對於吏員的憎恨從哪個時候便就深深的印在劉健心裏。這個時候劉健又聽太子提起吏員的事情,他估摸著怕是這個位太子又動了裁撤吏員的念頭,可是要是朝廷一下子多出一批九品官員那豈不是連俸祿都不發不起了嗎?
所以劉健這個連忙出聲勸道:“殿下吏員自古有之,況且若是貿然裁撤國家必然大亂,而且這官員的俸祿開支也必將增大。所以老臣懇請殿下三思。”
朱厚照搖了搖頭:“劉師傅放心,我也隻是隨口說說,這件事以後再說吧。至於國庫的事情,這一切取決於謝師傅,有些事情還是等著謝師傅想通之後再做決定吧。”
“殿下?”劉健滿腦子疑問,謝於喬雖說戶部尚書但是這國庫增收怎麼取決這謝於喬呢?就在這個時候劉健突然想到馬家的那個小子上半年去了東南,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這麼大的事情還是得回去問一下自己的孫子,畢竟那幾個小子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應該知道什麼消息。
不過想起自己的孫子,劉健有無奈的笑了起來,劉成學在今年九月皇明格物大學開學的時候,混了個博士的職員位置,這出門的排場都有他這個爺爺那麼大了。而且這個小子自從在格物大學廝混開始便就開始不沾家了,要不是自己兒子昨天專門請了一天的假把那個小子從涿州抓回來,怕是這個年都不會回家了。
朱厚照笑了笑:“有些事情,劉師傅等到年後自見分曉。謝師傅病了這麼久了,我也該去看看他了。快過年了,今年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從今天起到元夕幾位師傅不用在宮中值夜了,每天的當值也減少一個時辰吧。另外我從母後那裏要來了五萬兩銀子,內閣的幾位師傅分一分就當是今年天家給幾位師傅的恩典吧。另外父皇也給五位師傅賜了字,明個兒會連同銀子給幾位師傅一起送去。”
“臣謝皇上,娘娘,殿下恩典。”
看著太子遠去的背影,徐溥知道這天家放出來的內府沒錢的消息應該是假的,要不然今年的也不會再恩賜內閣成員一人一萬兩銀子。
而且他昨天還聽自己的孫子說過幾天要召開什麼股東會議,約摸著今年他們家能夠分個四五十萬兩銀子。他們還是隻占了小頭就有了四五十萬兩銀子,皇太子在集團公司裏麵可是有著最多五成最少三成的股份啊,這得有多少銀子啊。想到這裏劉健又把前幾天準備推後的用水泥加固黃河大堤的工程提上的工部明年的工作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