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二幹爹明智,要不然兒子們這會兒早成了那刀下的亡魂了。”丘聚雖然此刻有些灰頭土臉但是還是適時把這個馬屁送上。
“就你們還沒有能力讓他親自動手,要不是我進這泉州城,你們幾個這會兒還在城中活蹦亂跳的。你看看那燒起來的大火,那就是在向咱挑釁。”張永看著城中的那場大火仿佛自己的眼中也燃起了火焰,“不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那麼的驕傲自大。不過也真虧了他的那份自大咱才真正的贏過他。”
“二幹爹英明。不過二幹爹兒子想問一件事,卻不知道該不該問。”丘聚看向站在他前麵的張永欲言又止。
張永回過頭來看著這個時候畏畏縮縮的丘聚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本來不該告訴你的。但是裏麵的那個老對手用不了幾日就去見佛祖,給你們說一說也無妨。”
“兒子們聆聽二幹爹教誨。”
“裏麵的那個白蓮教主就是當年大名鼎鼎的西廠廠公汪直。”
“這.....”聽到這個答案丘聚等人臉上充滿了,因為據他們所知這位偉大的西廠廠公這會兒還在南京給太祖守靈。
“你們啊。”張永搖了搖頭,正如劉順所說孩子們終究還是太年輕,聽到這麼一點兒消息就大驚小怪的,要是成熟一些也不至於自己親自跑這一趟。
“可是二幹爹,汪公公不是在南京嗎?”丘聚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畢竟這件事情真的太令人驚訝了。這位西廠廠公雖說是東廠的敵人,但是他久鎮遼東在太監中還是頗有威名。這一下子一個忠於皇室的光輝形象突然變成了一個和朝廷作對多年的組織的頭子,這能不讓人驚訝嗎?
“你親眼看到了嗎?”張永看著丘聚,“我和鬥了幾十年他是什麼性子我知道的很。當年他就在管理西廠的時候就埋下了許多的棋子,如果沒有他小爺現在也不至於費這麼大的勁兒來剿滅白蓮教。”
“當年幹爹怎麼沒有把他認出來?他為何又和岐王攪在了一起?”丘聚繼續問道,這個疑問早就已經緊緊地圍繞在他腦海裏多時了,他便借著這個機會不吐不快。
張永聽到這話眼神看向了那寂靜的泉州城:“是啊,當年的風風雨雨又有誰能夠說明白呢?這件事你們還是不要問了,知道多了對你們以後不好。”
“兒子們知道。”
“老國公現在怕也是要到泉州了。我已經給他去信了讓他調幾個百戶的兵給我,咱們這次爭取把這隻耗子徹底捏死在這泉州城。”張永的話語之中透露出了一絲狠厲之色。這一絲絲的狠厲之色讓他身後的幾個太監不由自主得哆嗦起來,不愧是當年執掌東廠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