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以愚呢?”
“馬小公子因為當天有要事,沒有隨小公爺出門,故而沒有什麼事。”
“那就好。那幾個小子是我派去東南的,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反而不好給他們家人交代了。你去吧老劉叫到東宮,東南的有些事情我得問一問他。”
“奴婢遵旨。”
片刻之後剛剛伺候皇帝睡下的劉順急忙地趕到了東宮之中。
“奴婢叩見太子千歲。”
朱厚照喝了一口茶,讓劉順從地上爬起來:“老劉起來吧。我問你這幾月宮中可否有什麼大事?”
“回小爺的話,這幾月宮中沒有什麼大事。”
“東南幾個奴婢在那件事之後可否有什麼稟報的?亦或者那群奴婢已經跟東南的那些人穿一條褲子呢?”
“奴婢該死。”劉順跪在地上冷汗直流,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那群人得罪了老國公,結果老國公一怒之下把東南的那攤子破事全部捅到了皇帝麵前結果害得皇帝昏過去了。皇帝可以寬恕一些人,但是眼前的這位爺眼裏可是揉不得沙子的。要是自己在江南的那幾個幹兒子參於到了這件事之中的話,那麼他的罪過可就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說清楚的,搞得不好自己都得去給太祖守陵去。
“起來吧,那幾個奴婢遠在東南就是你想管都可能也管不到,隻要你不和他們幾個攪和在一起我就不怪你。你說說那幾個奴婢宮裏麵還信得過嗎?”
劉順抹了抹自己臉上的冷汗,稍稍的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對於東南的那些事情是真的不知道,要不然今天恐怕連命沒有辦法保住。
劉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回答著朱厚照的問話:“回小爺的話,東南的那幾個奴婢還真的是豬油蒙了心了,居然闖下了滔天大禍。這幾日他們對於東南的事情並沒有稟報可見真的是不可信了。”
“不可信了,那就換掉。這次東南的事情太大了,我雖然不能親自去東南,但是還是派一個可信的人去。你有什麼人可以推薦的嗎?”
“可派張永去,當年他和奴婢一起受幹爹教導,幹事還是算老練。弘治九年的時候皇爺本想把他調到小爺身邊的,但是由於小爺你用不了那麼多太監,這念頭索性也就沒了。”
“那他現在在幹什麼?”
“他現在是秉筆太監。”
“那他怎麼能夠去東南,這不是變相發配嗎?”
劉順看到朱厚照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便知道朱厚照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跪在地上:“小爺容稟,這次東南的事情太大了,派去的太監必須要宮裏麵信得過,又要品行正直辦事幹練,還要鎮得住東南的場子。這宮裏麵符合這些要求的太監也沒有多少,有些太老了經不起顛簸,而有些又太年輕了怕他們辦事出了岔子。奴婢思來想去也隻用這個張永了。”
“那好,讓他管著宮裏麵在東南所有的差事,收拾好了就出發吧。告訴他其他的我不要求,就是不要給老國公添亂就可以了。”
“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