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領了命急急忙忙地走出門去,這個時候整個坤寧宮隻剩下一旁不知道天花是什麼但是被緊張的氣氛感染緊緊地抓住一旁皇兄的手的太康公主,還有一個望著窗外陰沉沉天氣的朱佑樘。
朱厚照看著記得的父親遲遲不肯出去便勸道:“父皇頭頂大明萬裏河山,還望父皇以大明億兆子民為重。”
朱佑樘回過頭來,看著自己這個倔強無比的兒子:“你不也身肩我大明萬千百姓的重任嗎?為何?”
朱厚照沉默了,大殿裏的靜的可怕。
“轟!”北京今年的春雷第一次響起,伴隨著這一聲春雷,晚春時節的一場大雨滴滴答答地下了起來。雨打在坤寧宮磚瓦的聲音回蕩在此刻寂靜的坤寧宮中。太康因為這轟隆的雷聲,抓朱厚照的手抓得更緊了。
朱厚照抱起太康,拍著他的後背:“太康你怕嗎?”
太康公主聲音中帶起了一絲哭腔:“皇兄太康不怕。”
朱厚照:“不怕就好,有皇兄陪著你。不怕,不怕。”
雷聲、雨聲不絕,風從坤寧宮吹進來,吹滅了宮中大部分還在燃燒的蠟燭。這個時候終於有太監前來把坤寧宮的大門關上。
朱佑樘借微弱的燭光和時而照亮坤寧宮的閃電看著自己的這對兒女,重重地歎了一口:“幾年前,岐王一案發生的時候,朕認為吾兒學了醫術乃是天大的幸事,祖宗顯靈。現在朕卻覺得假如吾兒不會醫術那該多好。”
朱厚照抱著太康:“父皇放心,若論醫術整個大明大多杏林國手都不如我。”
朱佑樘歎了一口氣:“朕知道朕勸不住你,若此刻把你拉出去怕是你會恨我一輩子。但是吾兒,你要記住你不僅僅是一位公主的皇兄,更是我大明朝的太子。”
說完這句話的朱佑樘走出了此時的坤寧宮。一旁的太監急忙地給朱佑樘撐起一把傘,但是朱佑樘賭氣似的把太監推到一旁,自己自顧自的朝前麵走去。
跪在地上的朱厚照看著父親遠去的背景,此時的朱厚照第一次發覺自己的父親是一個真正的帝王。
一旁跟著自己皇兄跪在地上的太康開口了:“皇兄,父皇幹什麼去了?”
朱厚照搖了搖頭,伸出了手摸了摸太康的頭:“太康你怕死嗎?”
聰明的太康仿佛知道了些什麼事情:“太康不怕。太康聽皇兄說過我朱家血脈從來都沒有怕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