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圖打架鬥毆偷雞摸狗這麼些年以來,這官府的衙門至少也進過十來次。以前自己老婆的弟弟沒有當官的時候,自己在老家便就深知衙門八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的深刻道理,沒有什麼事情是錢擺不平的。現在自己的小舅子當了官,自己連擺平事情的錢財都省了。所以他這一進順天府的衙門就像進了自家的後院一樣的猖狂。當他看到張家姐妹的時候便就知道今天自己小舅子找自己來是為了什麼事情便立刻變了臉色:“大人,敢問此時找學生來所為何事?”
黃塘看到自己的姐夫還算懂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胡二圖,有兩個人要告你。”
胡二圖得到姐夫的眼色之後果斷說道:“冤枉啊,大人。我當時就告訴過大人您的,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這是你就是見證者啊,如果說我我打死了他們爹,這怎麼可能啊。”
胡二圖邊說話邊哭泣,說得是聲淚俱下。朱厚照眾人要是真的不知情的話恐怕真的會相信這會兒哭得要命的胡二圖。
而這會兒正在順天府衙門前圍觀的百姓們卻是相信了哭得正慘的胡二圖。
這是一個死命題,朱厚照穿得風度翩翩他們今天出門帶了許多的侍衛仆人一群人都快把順天府衙門擠滿了一看就像紈絝子弟。但是這個胡二圖卻是不一樣的,穿得破破爛爛的又是滿臉麻子怎麼看都隻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現在胡二圖又哭得這麼傷心,所以怎麼看都像朱厚照這群惡少爺欺負胡二圖這個農民。
人民群眾是從來不缺乏想象力的人,一場有朱厚照發起的通過陷害府尹大人的姐夫來扳倒府尹大人的一場政治陰謀的說法從圍觀群眾中開始出現,並且越來越有影響力了。
看到眼前的場景黃塘和胡二圖相互對了一眼,都從雙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得意。這個時候黃塘對著朱厚照說道:“朱小爺,您看這兩個丫頭所告之事,略微不實,這張老漢的屍體也已經下葬了。我們也不好去打擾他的泉下之靈,所以您看這件事是不是息事寧人呢?
我與楊廷和楊大人還是同年,您看是不是看到他的麵子上這件事是不是就這樣算了?”
看到黃塘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朱厚照就氣不打一處來:“黃大人,要是我說不呢?黃大人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要是這個時候你把這個胡二圖抓起來我還能原諒一二,要不然在瓊州種田的日子可就沒有順天府尹那麼好過?”
黃塘頓時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威脅我?你以為你是誰?當今聖上?內閣首輔?五軍都督?現在走還來得及,要不然我就治你一個威脅朝廷命官的大罪。”
黃塘見朱厚照搖了搖頭,立刻拿起手中的令牌扔了出去“既然不走,那就由不得你了。來人把這兩個誣告良人的丫頭給我抓起來,誰敢反抗誰就是誰就是同黨。”
“誰敢!”
隨著話音剛落,一個穿著錦衣紅袍的老人從順天府大門走了進來。看到來人朱厚照知道一切都塵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