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揮了揮手:“你也喝醉就退下吧。”
盧亨自知接下來的事情是他不能夠知道的,便又跪了下去:“微臣告退。”
盧亨起身之後便退了出去,隨後關上了迎仙樓的大門。此刻迎仙樓中就隻剩下朱佑樘和他的兩個小舅子。
朱佑樘夾起一塊羊肉涮了起來,放進嘴裏對著張氏兄弟說道:“你們認為剛才的吳儼如何?”
聽到這話,剛才還在盯著碗裏麵肉的二人的筷子頓時停住,二人相互望了一眼,眼神在飛快的交流。就在當大哥的張鶴齡準備開口說幾句的時候。一個聲音有把他要說的話咽回肚子裏麵。
朱佑樘似乎知道自己的小舅子要說些什麼事情,便又接著開口:“不要給朕相互打眼色,這麼多年了朕還不知道你們兩個嗎?雖然一直裝得像個紈絝,但是為人都機靈得很。如果你們傻的話,那麼皇店這三年就賺不了上千萬兩銀子。”
說道這裏,朱佑樘的語氣中仍舊不掩飾他的驚訝,要知道前段時間他從皇後那裏聽說皇店三年來賺了上千萬的銀子的時候快把自己的下巴驚掉了,要知道他明朝的國庫說收一年下來也才兩千萬兩啊。
張鶴齡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起來:“還是姐夫明事理,不愧是當今聖上。這賺銀子的方法還是外甥教的,我們隻是照葫蘆畫瓢罷了。”
朱佑樘擺了擺手絲毫不理會自己小舅子的馬屁,似乎和自己的小舅子杠上似的:“好了,你告訴我這吳儼怎麼樣?不要拍馬屁,朕身在深宮對於外麵的事情不是那麼了解,所以我想聽真話。皇後昨天告訴朕要聽真話,找你們兩個一準沒錯,所以今天朕就來找你們兩個了,想聽聽你們對於鈺兒看好的這位吳儼的看法?”
聽到這話,張鶴齡聽到這話心裏麵不由得暗暗發苦:我的姐姐,真是我的親姐啊。這不是把我們兄弟兩個往絕路上逼嗎?這皇帝姐夫要聽真話,我該講什麼啊?
在張鶴齡一籌莫展的時候,一旁的張延齡倒是開口了:“這位吳大人人不錯聽話特別是聽外甥的話。”
朱佑樘聽到這話不由得疑惑起來:“怎麼個聽話法?”
張延齡吃了一塊牛肉繼續說道:“外甥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你想啊姐夫外甥早慧聰明,可是半年以前外甥沒出閣的時候誰知道這是真是假啊?還有就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在聰明叫你聽他的話的時候,姐夫換做是你,你會聽嗎?”
朱佑樘想了一想搖了搖頭:“朕是不會聽的。就算是鈺兒在他沒有識破岐王弑君的那之前,朕都隻對鈺兒的話半信半疑。”
張延齡見自己的姐夫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誰說不是呢?在外甥教給我們這些貨殖之道的時候我們也是半信半疑,可是三年下來皇店就賺了上千兩的銀子,這個時候我才對外甥心服口服。
但是吳儼卻是不一樣的,他去涿州上任的那一會兒可是第一次見外甥本人。外甥叫他種植西洋作物二話沒說他就做了,換做是我,一個五歲的小孩要求我去做這種關於自己前途的事情我是萬萬不會去嚐試的,哪怕那個人是當今太子國之儲君。就是剛剛出去的盧亨要不是姐夫你提前到了招呼,他估計都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