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這是唐代詩人賀知章描寫春天柳樹的景色。不說其他光憑這四句詩就能體現出二月的醉人春景。
弘治九年二月,北京城的春光早已經遮不住了。這個種春光明媚的日子正是賞春的太好時光。在整個京城貴族都在賞春色的時候,皇城中太液池邊朱佑樘一家人也在隨大流,在皇城中欣賞起太液池的春色。看著吧湖畔的剛剛抽芽的楊柳朱厚照的不由得吟詩一首:“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這是賀知章的詠柳對吧。”朱佑樘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兒子背出了這麼應景詠柳心裏甚是高興。
“父皇說得極是。兒臣以為方有此詩才能應此景。”朱厚照坐在朱佑樘的身邊,對著自家難得放一天假來陪家人的老爹說道。
“你倒是聰明。對了鈺兒過幾天就出閣讀書吧,我順便在文華殿幫你準備一張椅子。沒事你去看看徐溥他們是怎樣處理政務的。”朱佑樘對於這個自主意識太強的太子,並沒有像其他皇朝的皇帝皇帝那樣那麼的介意。或許對於整個大明皇朝來說也許會出現兄弟相殘的局麵,但是絕不會出現父子相殺的事情。所以對於天資聰穎生性跳脫而且孝順的太子朱佑樘一般都是寬容的。
“父皇自己看著辦就是了,又何必問兒臣呢。”朱厚照剝了個橘子,講一瓣橘子塞進自己嘴裏,顯得對於這件事情不是那麼關心。
“你父皇但是想替你做主來著。但是他又怕他安排下來以後你又像上次那樣跑到乾清宮去耍潑打滾。到時候有搞得他下不來台。”朱佑樘但是沒有說什麼一旁的張皇後,自家五歲的兒子這副小大人的樣子不由得暗笑。
不知道為什麼?作為皇帝的朱佑樘一家子禮數可能是整個大明貴族中最少的存在,有時候某些大臣都會老板抱怨這個私下裏禮數實在是太少了,但是由於老板一家子表麵功夫做得很到位最後這些個言論也就不了了之。但是有時候這一家子的禮數甚至比平常百姓家都還少一些,家人與家人之間與其說是父母子女的關係還不如說更接近與朋友一樣子的存在。
皇帝與皇後自打太子懂事起,對於太子一向寵溺就很少幹涉太子的選擇,就是皇太子的啟蒙老師楊廷和都是他自己選的。之所以會造成這種局麵一方麵是因為皇帝一家人真正的像和睦的一家人,另一方麵或許還有皇太子早慧的緣故。
而今天皇子出閣讀書這種事一般而言都應該是皇帝自己決定的事情,今天也是和五歲的皇太子商量著辦。說實話朱佑樘還真的怕自己的兒子不顧顏麵在乾清宮打滾。上一次自己的兒子因為乳名的問題就在乾清宮打滾,雖說自己一言鎮壓他的想法,但是由於這些個問題太子接連幾天都沒有和他說話的滋味也是不好受。
“兒臣早就不會打滾了。”對於自家母親揭自己的短,爆料黑曆史繞是心理年齡都已經成熟的朱厚照的臉不由得一紅。
“好吧。不說你打滾了。”朱佑樘看著自己兒子窘迫的那個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到底出不出閣讀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