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要是在皇後娘娘他老人家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到時候他老人家在晚上動一動嘴皮子在陛下麵前吹吹枕邊風。說不定第二天聖旨就下來讓自己去哈密鍛煉鍛煉,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可能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上書辭官,這更不可能。先不說自己才四十多歲如今已經是正三品的領銀印的朝廷大員,自己的老師更是當朝首輔,要是在這個位置上在熬個兩三年到時候爭取外放一省布政使幹到五十多歲入閣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說這兩位一進京自己就打起包袱準備跑路說出去自己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就在順天府尹姚啟準備接下來關於小舅子黨的一係列對策的時候。大明王朝最大的小舅子黨壽寧侯張鶴齡與建昌伯張延齡在家中接了聖旨,立刻收拾好了行裝帶上妻兒即刻進京去了。
作為大明最為資深的小舅子黨,自家姐姐獨得今上一人的寵愛。而且平時一直約束自己的老頭子也在前不久一命嗚呼了。平時備受自家老頭子壓迫的張鶴齡與張延齡兩個人得到自家姐夫的聖旨不由看到這大明的天也藍了,這大明的水也清了,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兄長,此番進京可有什麼打算?”張延齡騎著駿馬追上走在前麵的自家哥哥。年紀輕輕的他從來都是唯自家哥哥馬首是瞻,自小他們兩兄弟感情極好從來都是打架鬥毆一起上,逃學一起上恐怕除了生孩子這件事情以外這兩兄弟連去醉夢樓都是一起的。所以此番準備舉家搬進京師,弟弟張延齡自然要問一問自家哥哥張鶴齡的打算。
“此番進京首先還是要進宮去看看我們的外甥。自打外甥出生以來我還沒有見過他的麵了。另外看能否在京城置辦一些產業,光大我張家門楣。”張鶴齡比起自己跳脫的兄弟來說還是顯得十分穩重,一點都看不出紈絝子弟的氣息。
但是張鶴齡看著自家的弟弟一副模樣卻不由得擔憂起來:自家的父親從小對自己要求嚴格可是對於自己的弟弟確實一直都很溺愛,將自己的弟弟養成這種紈絝的模樣。但是由於從小出了禍事自己一直幫他擔著,以致於自己的名聲也跟著敗壞起來。最近自己的弟弟沒了老爹的管束更是胡作非為,不過好在自己姐姐姐夫是皇帝皇後,未來的大明皇帝是自己的外甥,要不然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接下來在京城闖了禍以後該怎麼辦。
“兄長好生沒趣,此番進京定要讓那些勳貴們瞧瞧我張家的風采。”張延齡說著這話的時候,心裏麵卻是正打算到了京城以後去醉夢樓來個醉生夢死,讓那些頭牌名妓好生看看張家的風采。想到這些張延齡臉上又浮現出一絲猥瑣的笑容,這讓一旁的張鶴齡不由得輕輕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張氏兄弟有一搭沒一搭的向著京城走去,如暴風雨前般寧靜的北京即將迎來兩根史上最大攪屎棍。也就是這兩根攪屎棍讓氣氛緊張的京城這潭水徹底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