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順如同綢緞的長發如同潑墨一般閑散地披在肩頭，略微遮擋住了一點點那鳳眸。白色的長袍隨意地隨著風微微泛著漣漪，眼睫毛在在皮膚上投下暗影。
多少年前……
幾百年前，亦或是幾千年前，這樣的場景是那麼的頻繁常見，而如今，恍若隔世……
淚珠劃過臉龐，陳瑾諾捂住自己的嘴巴，咬住自己的嘴唇，直至泛白，生怕自己忍不住會哭得發出聲音。
但門口的人還是被這麼一些細微的聲音給打擾了，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動，卻在將要睜開的那一刻，自己的懷中忽然撲進來一個人。
齊昀略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疑惑此刻在自己懷中痛哭流涕的陳瑾諾。
雖然陳瑾諾哭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但是哭得如此隱忍地，還是第一次。
原本皺的眉頭，卻在這個時候柔軟了下來，眼睛裏是漾開的溫柔。
白皙而修長的手輕輕地拍了拍陳瑾諾的背，道:“怎麼了？做噩夢了麼……”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溫柔，是齊昀，隻有這麼一個人才會這樣……隻有這一個人才會對自己如此的溫柔。
“齊昀……齊昀，我終是見到了，終是見到你了……”
她緊緊地抱著齊昀，生怕這是一個幻影，一旦自己鬆開，就永遠的消散不見了。就好像自己每一次午夜夢回，每一次都是虛幻。
“瑾諾，怎如此的放肆？”
竟然連名帶姓地呼喚自己的名字，雖然是這麼說，但其實語氣並沒有怎麼樣……
但是此刻的陳瑾諾似乎已經再也沒有辦法聽進去任何的話了，因為此刻，她隻想抱著齊昀，就這麼抱著。
這樣的舉動，這樣的心思，齊昀能夠懂。
他似乎在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就什麼動作也沒有，一直就這樣任憑對方抱著自己，什麼也不說。
師父總是如此的溫柔，總是對自己如此的好。
如果能夠一直停止在這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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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獸的煙還在升著，而天色已經快要晚了。
陳瑾諾事後就一直在床上躺著睡覺，而齊昀還是習慣性地倚在那裏，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看著風景。
這樣的場景，該是怎麼樣的美好。世界有太多的不堪，但隻要能夠跟齊昀在一起，什麼都不在乎的。
“瑾諾，你可知……你今天一天幹的事情，就是不斷盯著我看。”終於，齊昀有些無語地別了臉，看向了陳瑾諾。
這樣的側臉是極好看的，刀削的一般，那麼精致。
“因為我覺得永遠看不夠，隻希望能夠看你一輩子。”
“習武不見你如此認真，可知非禮勿視？”
“齊昀……”
“叫師父。”
齊昀有些無奈地皺了一下眉頭，這丫頭怎麼生了一場病，腦袋就變得怪怪的。
陳瑾諾咧開了嘴，甜甜地笑了笑，喚了一聲:“師父！”
這個時候，齊昀還是師父，自己還是徒弟。
如果能夠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也未嚐不是一件幸運，隻是自己的貪念，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齊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