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立刻就這麼空了下來,隻有陳瑾諾以及依舊跪在那裏的丫鬟和媒婆。他們似乎都沒有預料到陳瑾諾會是這樣凶巴巴的一個人,所以此刻內心是惶恐的。
陳瑾諾此刻沒有心情去管別人,隻是自己坐在美人剛剛坐的那個凳子上,端起美人剛剛準備喝的那杯茶,放在唇邊品了品。
不知道為何,這心裏……雖然對於美人拒絕嫁給自己弟弟的行為不高興,卻也似乎是有些慶幸,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大,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蕭浣吊了起來。”
小蔥急匆匆地從門外進來,畢恭畢敬地來到陳瑾諾的麵前,低下了頭。
陳瑾諾聞言,點了點頭。沉默了大概幾秒鍾,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重新抬頭詢問了一句:“美人可有說什麼?”
陳瑾諾的眼神似乎是有些期待,這讓小蔥一時之間有些不解,但是他也不好詢問,隻得老老實實地回答陳瑾諾的問題。
“不曾說什麼,一直都很從容。”
也是,本來就是一個自命清高的家夥,一向都特別愛逞強,什麼話都不說的。那她還期待蕭浣那個家夥說些什麼呢?
扔下茶杯,陳瑾諾雙手背在了後麵,隻留下了一句話:”那就算了,看她能夠撐到什麼時候!”
說罷,她甩了甩袖子,有些氣憤地離開了美人的房間。
房間裏,那些跪著的丫鬟婆子們見陳瑾諾走了,這才齊刷刷地看向了小蔥,那意思大概是詢問他們可不可以起來。
小蔥的內心也有些鬱悶,你說一向那麼逗比的主子,這回究竟是怎麼回事,發那麼大火?
“滾滾滾。”揮了揮手,小蔥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丫鬟婆子這才像是被解放了一樣,趕緊起身以飛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地方。
此刻,陳瑾諾房間。
“姐姐啊,姐姐啊,我的新娘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把她給吊起來了?你說她細皮嫩肉的,如果是磕著碰著了,如果是生病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陳胖趴在陳瑾諾的跟前,一個勁地抹著眼淚,別提有多心酸了。
但是一向寵弟弟的陳瑾諾,此刻卻無動於衷。
她依舊半躺在軟塌上,享受著丫鬟一邊給她喂吃的,一邊給她扇扇子。
陳胖見這招不靈,隨機一拍肉肉的腦殼,繼續整個人趴在了地上,開始大哭大喊:“姐姐啊,如果你不放了美人,我就躺在地上一輩子不起來了!”
“陳胖!”
搞了許長的時間,都把陳胖給哭累了,陳瑾諾終於是有了一些反應了。
她摸了摸陳胖的腦袋,語重心長地開口:“你知不知道,那個家夥根本看不上你!?而且還耍了你姐姐,你覺得我不該教訓一下嗎?”
“可是美人太虛弱了……萬一……”
“虛弱……”似乎是聽到了天方夜潭一樣,陳瑾諾隻覺得有些東西就這樣忽然湧進了腦袋裏。
那一天,陳瑾諾獨自一個人出去洗衣服,明明看到那些輕功不凡的黑衣人闖進了蕭浣的房間,但僅僅隻是一刻的功夫,所有的人死狀清奇,而蕭浣……卻毫發無損。
單單這一點……她根本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還提什麼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