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馳宇恢複神智時已經身處於某個陰冷的牢房中了,外麵似乎在開宴會,非常吵雜。
“見鬼……那家夥是被設定成無法擊敗的嗎?”夏馳宇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自語道。
他環顧一圈,發現隻有柳憶雨和張梓諾在他邊上,於是問道:“其他人呢?”
“被關到另一個監獄裏了。”張梓諾扶著夏馳宇幫他坐起身來,嘀咕道:“還好這隻是個遊戲,不然我們幾個弱女子,和這幫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女人的恐怖的雄性生物關在一個牢房裏……我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如果真的是那樣,也不會讓你們到這種地方來啊……”夏馳宇苦笑道,打量了一下這個牢房。和普通牢房沒什麼區別,兩個上下鋪的四人牢房,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個破舊的馬桶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夏馳宇搖了搖牢門,不算很牢固。
就在夏馳宇思考著能不能上演一出越獄的時候,一陣低語從牢房深處響起。
“你們是無法擊敗典獄長的……”一個蒼老而嘶啞的聲音響起。
夏馳宇狐疑的看了看張梓諾和柳憶雨,問道:“這地方不是隻有我們三個人嗎?”
“不知道啊……不過這裏本來就是四人牢房吧?”柳憶雨小聲回道,顯然也被嚇了一跳。夏馳宇於是舉起手召喚出一枚光球,然後向牢房深處照了過去,這下他們才發現,牆壁上原來是有一個人的。夏馳宇也不知道應該是牆壁“裏”還是牆壁“上”有個人。
因為這個人似乎已經成為了牆壁的一部分了,他的身體融入了牆壁中,隻有腦袋和兩隻手裸露在外,似乎戴著一個枷鎖,他的皮膚顏色都已經開始和牆壁同化了。
這人的麵孔已經非常蒼老了,皺紋深刻得讓他幾乎都要睜不開眼睛,但還依稀看得出是矮人的麵孔,大胡子和他的身體一樣融入了牆壁內,說話時隻能看到他的胡子在輕微蠕動著,給人的感覺好像隨時都會掛掉一般。他的名字叫“馬格?錘石,沒落的鐵匠”。
“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們無法擊敗典獄長?”夏馳宇繼續問道。
“典獄長……是恐懼的化身,每一個囚犯都很畏懼典獄長。”馬格?錘石低聲說道,“受到瘟疫的詛咒後,典獄長對這裏的囚犯的支配更進一步了。他的邪惡凝聚成了一種實體,他能夠吸食這裏的人對他的恐懼,來增強自己的力量……”
“原來是這樣……”夏馳宇托著下巴自語道,“難怪那家夥是等級‘??’的BOSS,這個版本貌似還隻有上古巨龍是這個級別的。”
“所以,隻要這裏的囚犯還對典獄長心存恐懼,他就是不可擊敗的。”馬格解釋道,“想要破解典獄長的魔法,你們隻有消除囚犯心中對典獄長的恐懼之心,讓他們對你們的恐懼勝過對典獄長的恐懼,或者……消除這裏的囚犯‘本身’。”
“你是說……殺了那些害怕典獄長的囚犯?”柳憶雨有些不忍心的問。
“沒錯,害怕典獄長的人越少,他的力量也越弱……你們可以一直將他削弱到你們覺得自己能夠將其擊敗的程度。”馬格?錘石解釋道,“我是以前的皇宮鐵匠,僅僅因為打造的武器不合上一代國王的心意就被打入了監獄。瘟疫爆發後,我不願意屈服給典獄長的殘暴,被他用魔法困在牆壁裏永遠無法出去。隻要你們能擊敗典獄長,我就能回歸大地了……”
“我大概知道該怎麼做了……”夏馳宇托著下巴沉吟道。
馬格?錘石似乎要睡著了一般,聲音越來越低:“典獄長的迎新會,是你們最好的機會。擊殺他最得力的部下,釋放來自於你們的恐懼,讓囚犯對你們的恐懼勝過對典獄長的恐懼,削弱典獄長的力量……”
說完,馬格?錘石的身體緩緩陷入了牆壁內,牆上隻剩下了一張隱約可見的人臉,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會再次醒來,向下一個來到這間牢房裏的人傳達這些信息。
“我覺得他好可憐哦,明明沒有犯什麼錯,卻要受這種折磨……”柳憶雨伸手輕撫著牆上馬格?錘石的那張臉留下的石頭紋路,小聲咕噥道。
“那,我們就去讓他重獲自由吧。”夏馳宇說著,伸手按在了牢房大門上,“是時候讓典獄長開始他的第二回合迎新晚會了。”
一道魔法的光輝從夏馳宇手上爆發開,“咣當!”一聲悶響傳來,牢門直接被夏馳宇崩飛出去。與此同時,夏馳宇隔壁幾間牢房內的古欽言也睜開了眼睛。
“哼,看來是時候展開行動了。”古欽言說著,轉向了一旁聊得不知道多投入的雨汐和林芊雪,訓斥道:“別閑聊了,集中精神,要開打了。”
夏馳宇剛剛崩開牢門來到二樓的走廊上,隔壁房間就飛出幾道劍光,牢門“乒乒乓乓”的化作鐵塊,散落了一地,而古欽言帶著林芊雪和雨汐從牢房裏走了出來。
“找到擊敗典獄長的方法了嗎?”夏馳宇向古欽言問道。
“大致明白了。”古欽言淡淡的回道,“不過我知道你肯定有把握了,對吧。”
夏馳宇隻是笑了笑,於是,兩人來到二樓的欄杆邊上,向鬧哄哄的一樓看去。這會兒,囚犯和典獄長正在一樓繼續歡慶,大肆的吃喝、廝打、怒罵,宛如樓上樓下是兩個世界。
“樓上的牢房很鬧騰啊。”典獄長斯坦維克用力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冷笑道,抬頭盯住了夏馳宇和古欽言,杯中晃蕩著的不知名的暗紅色液體灑在了桌上,“你們想好了嗎?是要老老實實參加迎新晚會,加入我們之中,還是想繼續挑戰我的權威呢?”
“啊,我們想好了。”夏馳宇咧嘴笑道,“讓我們繼續之前的迎新晚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