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我們就隻要呆在這裏看戲就行了,對吧?”夏馳宇四人在安娜安排好的位置埋伏下來後,蘇醒興奮的四處窺視著問道。夏馳宇補充道:“差不多,如果哭泣者雷恩有危險的話,我們就上去幫一把,總之不能讓他被弄死。”
“話說,又得穿上這身幻化總覺得好難受……”雷斯在旁嘀咕道,“我當初就是用中型劍盾的,但是太不習慣才換了……”
“反正我們的任務隻是確保哭泣者雷恩不要被拉迪和他那幾個手下弄死而已。”夏馳宇說著,揮舞法杖用隱身術將他們四人的身形隱去了。
實際上,在這片森林周圍還有不少埋伏,都是施加了隱身術效果還特地搭配環境色幻化了身上裝備的玩家,就算是半透明狀態也很難被人發現。
夏馳宇四人所在的這片區域,是食人魔公會布下的埋伏區的死角,以便他們在旁觀察情況。這場戰鬥,如果哭泣者雷恩真的博下了拉迪的性命自然是好,不過以今天埋伏的人數來看這是不太可能的;而就算是這樣,事情也會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下去。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最終的贏家。
“來了呢好像……”夏馳宇小聲道,不遠處外,拉迪正和他的那三名親衛以及安娜五人一起在這樹林裏漫步,向著“目標點走去”,拉迪等人即將在那邊“交易”。
拉迪的人都埋伏在較遠的外圈位置,而哭泣者雷恩的人,按照安娜提供的情報,則是會以一小隊為單位,從幾個方向發動突襲。這會兒,拉迪已經快抵達交易地點了。
“就在這裏了,不知道買家什麼時候會來。”拉迪抱著胳膊道。
“你的買家不會來了,”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拉迪挑了挑眉頭,回頭看去。
那是個身披黑袍的八十六級法師,身材瘦長,尖尖的錐子臉消瘦得和人類頭骨似的,表情陰森,他手上雖然沒拿法杖,但左手上拎著的那顆腐爛了的人頭卻格外的詭異。
“哼,哭泣者雷恩嗎?”拉迪冷哼一聲,抱起了胳膊,“怎麼說呢,有些意外但又並不怎麼意外吧。不過,老子可不認為今天會栽在這裏哦。”
“嘿,你這麼覺得嗎?”雷恩冷笑道,“還是和你往常一樣傲慢無禮呢,不過今天老子就要讓你付出代價。說到底,你從你那個破堡壘裏出來,就是最蠢的決定啊。”
“哦?是誰蠢,現在還不好說吧?”拉迪咬牙笑道,“老子就算不靠老子的食人魔戰爭堡壘,也一樣能把你捏成碎片……你信嗎?”
“信,我當然信,可惜不是今天。”雷恩也咬牙笑著說,“今天就讓你知道,你沒有那片黑暗菩提園,就什麼都不是……小的們,給我出來!”
“喔!”當場就一呼百應,約有四五十人從雷恩身後的陰影中出現了,都是雷恩的“幽鬼”公會的精英成員,每一個的等級都在八十級以上,可以說是相當豪華的陣容了。
“嘖嘖嘖,真是厲害呢。”拉迪哼然笑道,咬牙切齒的說:“那也讓你見識一下老子公會的實力好了,也順便讓你看看,沒有那片菩提園老子到底是什麼。”
說著,一聲齊呼響起,更多人從較外圍的陰影中出現了。除了五十多個食人魔公會的八十級以上的精英成員之外,同時也有三四十名紅龍公會的精英,人數上有絕對優勢。
“什麼!?”雷恩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四處環顧了一圈,接著咬牙切齒的握緊了拳頭自語道:“可惡,那個混蛋給我的情報……虧老子那麼相信他!”
“怎麼了?嗯?”拉迪嘿然笑道,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你的表情怎麼和剛才不一樣了?不是很囂張的嗎?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麼?”
“王八蛋……”哭泣者雷恩咬牙切齒的說,“盜賊協會,掠奪者斯蒂恩……你這個王八蛋!我就覺得奇怪,這家夥之前去找拉迪那混賬商量什麼,沒想到……”
拉迪頓時捧腹狂笑起來,指著雷恩傲慢的諷刺道:“你看,我就是喜歡你們這幫自以為是的蠢貨現在的表情,不管看多少次,都能讓我的心情好到極點呐!”
“閉嘴!給我拚了!就算死也務必要把噬心鬼拉迪的腦袋給我取下來!”雷恩咆哮著說,舉起右手的哀嚎之鈴搖晃了一下,一圈黑色骷髏頭以他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擴散開。
那圈黑色骷髏頭接觸到周圍的玩家,並沒有造成太多傷害,但隨即雷恩便輕輕搖了搖手中的骷髏頭鈴鐺,黑色的氣息從他手中那骷髏頭上溢出,將他的身體包裹住了,隨即他也化作了一個漂浮在半空中、身披黑褐色長袍的死神。
“對啊,哀嚎之鈴這東西的效果,明顯比拉迪的‘蝕心’更適合群體戰鬥。”夏馳宇在旁邊暗想道,“幾乎隻要一次群體攻擊就能積攢到足夠的變身能量呢。而且,變身哀嚎之靈後有這麼多敵人能積攢膽寒的debuff……這麼說,還是很有機會的嘛。”
夏馳宇不清楚哀嚎之靈變身後debuff能疊加多少,但現場有這麼多玩家,每次攻擊都能疊加debuff然後提升雷恩自己的屬性,毫無疑問是能讓他的屬性提升極多的。
“我倒是希望他能就這麼讓戰鬥結束在這裏,不過這裏這麼多八十多級的玩家,他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改變全局。關鍵,還是要看他手下的表現了。”古欽言回道。
“嗯,如果雷恩自己去拖住食人魔公會和紅龍公會的嘍囉,讓他的手下去對付拉迪,說不定還有機會。”雷斯點了點頭道,“看他們怎麼打吧。”
“唉,拜托給點力吧雷恩小子,起碼能削弱一下食人魔的實力也好啊……”蘇醒在旁撇了撇嘴說,接著突然靈機一動:“不如我們來賭一把,看誰會贏吧?”
不過夏馳宇三人都沒搭理他,隻是繼續旁觀起了這次戰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