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外麵的陽光正照在自己的床頭上,她微微的又閉了下眼睛,思忖道:“這是早晨還是黃昏呢?”
身邊沒有人,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好痛啊!”她疼的齜牙咧嘴,不自覺的捂上自己心口的劍傷。
咦,身上真有劍傷,看來一切都是真的並不是自己在做夢。
笑軒那決絕的臉龐又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中,歌兒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啊,你醒了!”有柔和的男子聲音驚喜的喊道。
歌兒被他一驚,本能的抬起了頭。
是栁笛,他看到歌兒已經能自己坐起身來,顯然是高興的有些不知所措。一陣傻笑過後,他似乎終於是明白過來,就趕忙上前給歌兒搭了脈。
搭著脈,栁笛臉上的笑更甜了,嗬嗬,歌兒沒事了,栁笛心中的大石坦然放下。
可是歌兒怎麼不說話,莫不是有什麼後遺症,栁笛用手在歌兒眼前晃晃,關切的問道:“歌兒,你還認識我嗎?”
歌兒伸手將栁笛的手捉住,嘟起唇叫了聲:“柳哥哥!”
這一聲稱呼叫的栁笛心花怒放,是的她沒事了,隻是她的眉頭依然緊緊的皺著似乎有著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栁笛關心的說道:“怎麼,你死裏逃生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呢?”
歌兒垂下頭,半響之後忽然悲切切的說道:“他離開我了,他真的離開我了!”說著話,她的一雙大眼睛淚光盈盈。
栁笛張開嘴差點衝口而出,他本想說笑軒並沒有放棄她,可是想到笑軒的囑咐,栁笛又閉了嘴,笑軒說不告訴歌兒他來過這裏是對歌兒最大的幫助。
於是栁笛隻能掉轉話鋒的說道:“歌兒,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歌兒搖搖頭,任性的說道:“歌兒說過好多話,不記得了。”
栁笛寵溺的撫了撫她的頭,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你說要我和你一起去見娘親。”
“呃!”歌兒抬起頭,有些不敢置信,栁笛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願意去見娘親。想想自己真是該死,居然忘了病榻上的母親。
栁笛見到自己的話有作用,於是接著說道:“等你的病好了,就帶我去看娘親,好不好?”
其實栁笛哪裏是真的願意去見自己的母親,雖然已經篤定林婉桃就是自己的母親,可是他對這個住在蒙古親王府的女人並無什麼深厚的感情,甚至對於她的忍辱偷生,他也是不理解的。
可是他知道歌兒在乎這個母親,而自己最在乎的人卻是歌兒,那麼隻要歌兒可以好起來,他去見誰都可以。
歌兒聽到栁笛的話果真很高興,她使勁的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爭氣一點,一定趕快好起來。”
栁笛開心的點了點頭,隻要歌兒平安,他可以去做任何的事情。
歌兒和栁笛住的已經不是原來的客棧,因為客棧人多,嘈雜不太適合養傷,所以栁笛就在附近找了所僻靜的宅子。
宅子的風格和當初西湖邊上栁笛的那個小院有些相似,隻是外麵沒了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