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和任小脈正說著話,卻忽然有教徒來報,道:“教主,不好了,那個蒙古王爺又來了!”
任小脈秀眉微蹙,她道:“叫他走,就說我沒有時間見他。”
“我說了,可是他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次他帶了很多官兵。”
任小脈冷冷道:“帶了官兵又怎麼樣?既然他這麼喜歡待在這裏,就叫他待著好了,悅兒,你去召集白狼,如果他有什麼舉動,我任小脈絕不客氣。”
“是!”那叫悅兒的教徒已經下去。
歌兒好奇心起,她道:“那是什麼人啊?”
“是蒙古的一個小王爺,曾經傷了我的白狼,於是就有了一麵之緣,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癡心妄想要我做他的小妾。”
“啊?”歌兒覺得這個小王爺確實有些囂張了,任小脈武功如此超群,又是奇狼教的教主,他居然敢明目張膽的上山搶親。看來蒙人權貴也著實是有些囂張了。她忽然心頭一動,她的異母大哥巴雅爾似乎就駐守在這祁連山附近。
於是她緊追問道:“任姐姐,這個蒙古王爺不知是什麼封號?”
任小脈轉過臉似乎有一霎那的不解。
歌兒趕忙說道:“我也是蒙人啊!”
任小脈張嘴似乎想說什麼,遠處卻忽然出現了一襲黑衣,他大老遠的就喊道:“歌兒,是你嗎?”他的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喜悅,這倒叫任小脈吃了一驚,那淡然冷漠的藍笑軒,即使是見到絕世容顏的自己似乎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波動,而眼前這少女,卻讓他脫掉了厚重的偽裝,露出絕地重生的笑容。
歌兒回頭一望,她也笑了,可是眼角卻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她顧不得關心再那蒙古王爺的底細,飛一般的向笑軒撲去。
純白的雪地上一黑一白,他們緊緊的擁在一起,心中是說不出的喜悅。這麼多天,彼此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安穩的放下了。
歌兒緊緊地靠在笑軒的懷中,她的眼淚開始肆意的流淌,流著淚她又笑了,她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說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笑軒緊緊地抱著懷中的歌兒,他的表情同樣的又喜又悲。他的聲音溫柔的像是天上的雲彩,靜靜地包裹著懷中的愛人,他道:“歌兒,你怎麼逃過那場雪崩的?不過怎麼樣都沒有關係,重要的是你現在沒事。”
歌兒點著頭,她道:“說起來可笑,我大難不死,還要靠那頭笨笨的棕熊。”
原來當日那巨大的雪龍從天而降,笑軒本來拚死的護著懷中的歌兒,可是當那巨大的雪龍從兩人身上流過的時候,兩個人同時失去了知覺。
歌兒恢複神智的時候,發現笑軒並不在自己身邊了,而自己的身邊居然躺著那頭碩大的棕熊。
原來雪崩的時候棕熊也未曾逃脫,而他巨大的身體剛好處在歌兒的上遊,雪龍帶下來的巨大勁力剛好在砸在棕熊的身上,棕熊皮糙肉厚並沒有事,歌兒因為棕熊提前緩衝了一下勁力,所以並沒有受多大的傷。
聽了歌兒的事,笑軒也大體上說了一番自己的遭遇。歌兒知道原來是任小脈救了笑軒,於是回過頭對著任小脈甜甜一笑。
任小脈依然立在那裏,眼神卻有些茫然,眼見別人一翻生離死別之後居然可以如此的大悲大喜,可是自己呢?自己似乎連悲和喜事怎樣的感覺都忘記了!
她正想著,一個急匆匆的聲音忽然想起道:“教主不好了,那蒙古王爺闖進來了。”是剛才叫悅兒的教徒。
歌兒、笑軒、任小脈同時望去。
卻隻見一對人馬已經踏雪行來,隻見領頭的蒙人身材魁梧,穿著一套幹練的騎裝,虯髯滿麵,一雙眼睛射出犀利的光。
見到任小脈,他揮手示意馬隊停下。
任小脈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馬,她的拳頭微微的握了握。
隻見那領頭的蒙古王爺執手說道:“今天本王特意來拜會姑娘,為了表示誠意,本王特備薄利還忘笑納。”說著話,他的手輕輕一揮。
馬隊霎時分成兩列,他手下的兵士抬出幾個紅色的大箱子排成一行放在任小脈的麵前,每個箱子居然都貼著鬥大的喜字,這分明是來下聘的。
抬箱子的兵士已經退下,那蒙古王爺注視著眼前天仙般的美人,他道:“姑娘你接下本王的聘禮,我們的婚事就定了。”
任小脈立在那裏,她的目光越來越冷,她眼中殺氣已現。
“哪有你們這樣的?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來下聘,這和搶人有什麼區別?”是歌兒,她漫步到任小脈的身邊,目光望向眼前的蒙古王爺。
可是當她和蒙古王爺四目相對的時候,兩個忽然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