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看著柳笛的淚珠一臉疑惑,她不知道究近是怎樣的事,居然讓一個七尺男兒留下眼淚。
柳笛緩緩的說道:“歌兒,”他忽然又意識到自己的失語,忙道:“我這樣叫你,你不會怪我唐突吧?”
歌兒輕輕的搖頭道:“當然不會。”
柳笛輕輕的點了下頭道:“你知道嗎?我自從在柳家莊遇到你之後真的是魂牽夢繞,整日都期待著能夠與你再次相遇,雖然在柳家莊你拒絕我,雖然我知道你心有所屬。可是我仍然不甘心。”
歌兒垂下頭去,柳笛的深情叫她如何還清。
柳笛見到她的樣子又道:“你放心,我現在說起這些,都不是再想向你要求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
歌兒點頭道:“先生請講。”
柳笛又道:“當時我父親也並不在莊裏,而是隨了藍兄,去往大都。我當時便以尋我父親為借口向我母親說明我也要去往大都。母親果然沒有阻攔,我便匆匆的趕往大都,恨不得頃刻就與你見麵。”
大都的情形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那女人哭泣的樣子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他自己原來有如此的身世。
當日在中山府他送走海珍珍,看到親王府正在四處張榜召集名醫為王妃治病,他便揭了榜,想著歌兒肯定會回到家中,那樣他隻要在親王府就一定可以見到歌兒,雖然他沒有自信歌兒會接受他,但是他想總是要自己去爭取的啊!
揭榜的第二日,他便隨了那蒙古將軍複又回到大都,他進了親王府,見到了一臉病容的王妃。
他見到王妃的時候,心就不經意的一動,他想這雍容華貴的王妃,怎麼我對他就有如此強烈的親近感,似乎在多年之前見過一般。
王妃看見他的時候似乎也怔在當場,她的眼神複雜錯亂,但是卻忽然冒出莫名的喜悅。
他上前為王妃診脈,青色的絲巾搭在王妃玉藕一般的腕上。他扶指上去,卻忽然覺得自己多年前似乎就曾觸摸過這玉一般的手腕。
那王妃忽然抬起頭來到:“大夫,你看著我這病,怎麼樣啊?”
王妃說的是漢語,在這個親王府裏,他四處聽到的都是蒙語,幸好他久居蒙地,可以聽懂他們說話,可這王妃說的居然是一口流利的漢語。
見到他似乎吃驚,王妃幽幽的說道:“這位少年大夫,本宮原來也是漢人。”
柳笛慌忙的施禮,卻並沒有說話。
王妃端詳了半天柳笛,忽然又問道:“你是哪裏人士?”
柳笛道:“在下原本江南人士,隻是久居漠北大澤。”
“你也久居漠北,你也姓柳?”她忽然想到柳方生,是啊,柳方生也是大夫,這少年也是大夫,怎麼這般巧合?
柳笛答道:“是的。”他覺得與這王妃對話似乎總是有哪裏不妥,於是他轉移話題的說道:“王妃,您得的乃是心病,病邪內侵,、水飲淩心,氣滯血瘀,心血不足。”
“好個少年大夫,隻輕輕把脈,便知道我的症狀。”
“俗語雲:‘心病還需心藥醫’,王妃您隻要要懷著一顆平常心,定能夠勝卻無數湯藥。”
“道理是這樣,但是又有誰真的能做到?”
“那好,我先給王妃開一劑止痛藥。”
“止痛?”
柳笛輕輕的點頭,已走到鋪好紙筆的桌旁,他飛快的寫下一個藥方。這時敖敦過來,遞給王妃,王妃看也不看的說道:“按這少年大夫的意思去辦。”敖敦領命出去吩咐。
柳笛的幾劑藥王妃吃下去,病情確有好轉,她的臉色也慢慢好起來,王爺很高興,他吩咐人重賞柳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