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雷猛然覺得身邊的圍棋陣勢消失,他剛想出手再擊,卻覺得一道冰冷的劍氣襲來,他使用狼影迷蹤急速的退去,那淩厲的劍氣,卻也如狼影迷蹤的速度一般,跟著他急速後退。
曉雷眼見自己躲閃不得,他不得不在心中感歎莫非自己要死在此處。
黑袍人的胸腔忽然如火一般的灼熱,他的內傷複發了,他急速的襲出自己的劍氣,曉雷一躲,卻到底沒有打中曉雷的百會,但是曉雷卻也覺得肩膀被利器一擊,然後是內髒翻江倒海般的痛。他捂住自己的傷口,身子向前一傾。
他抬頭去看黑袍人,卻見黑袍人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他按壓著心口,嘴角已經沁出血來。
曉雷一抱拳道:“曉雷輸了,多謝尊駕手下留情,留曉雷一命。”
黑袍人嘲諷的一笑道:“不必謝我,我本想取你性命,隻是內傷發作一擊不中。”
“到底是曉雷技不如人,甘願將金璽送上。”曉雷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黃色的布包,他一擲。
黑袍人伸手接到,他居然顫抖著雙手,打開布包,他的眼睛裏滲出期待的光芒,似乎是期待自己一個舊時的物品,耀眼的黃綢布一層層的解開,他眼中的光芒也越來越濃烈。等他把金璽抓在手裏的時候,他的眼睛似乎彌漫起一層霧氣。
他輕輕的翻轉金璽,他看著下麵平滑的字跡,他忽然怔住了,他的手掌慢慢握起,一股強大的氣場再次擊出,刹那間他的手掌蓋在曉雷的頭頂。
曉雷剛才肩膀受到重創,強大的氣場已經傷了他的內髒,這一擊他隻能默默承受。
黑袍人道:“這金璽是假的……”
這次是曉雷怔住,他暗想,他居然認出這金璽是假的。他開始哈哈大笑,他道:“當然是假的,真的金璽應該是在我們大元的皇宮中,怎麼會流落到這個地方?我隻不過想一睹降龍幫主的真容。”
黑袍人蓋在曉雷頭頂的手掌微微的抖動,他隻要用力一握,曉雷瞬間就會一命歸西。
曉雷又道:“看來尊駕當真是趙宋的後裔,如果不是這金璽的主人,試問這世上有幾人可以辨出金璽的真假。可是尊駕,趙宋已經亡了,即使你得到真的金璽,趙宋也已經亡了。”
“你信不信我瞬間就可取你性命,那麼便無人知道我拿的金璽是真是假!”他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虛弱,他的內傷似乎又在加重。
“我已經說過即使你得到真的,可是趙宋也已經亡了,你能拿回金璽,可是你能拿回天下嗎?”
“我……,我本無心拿回天下,可是我卻是始終要報仇的。蒼生十萬,國仇家恨。”
“報仇和拿回天下本來就是一回事,你以報仇為借口,其實還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
“哎——”黑袍人緩緩的歎了口氣,他取下放在曉雷頭頂的手掌,他道:“處在我的位置本來就無從選擇,如果你是我,你也會如此。”
曉雷奇怪他收回手掌道:“怎麼,你不殺我了?”
“既然我已得到金璽,那我殺你無益,更何況你今天已經受傷,性命能否保住,還要看你的造化。”
“如此說你肯放我走?”
“如果你能留下助我報仇雪恥,我自是十分歡喜。”
“尊駕的好意曉雷心領了,可是請恕曉雷不能從命。”
“為什麼你一個漢人,卻要護著蒙古人?”
“天下為有能者居之,不是曉雷護著蒙人,而是尊駕太狹隘了。”
黑袍人慢慢笑了一下,他道:“君子不強人所難,你走吧!”
曉雷邁步行走,他的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他的肩膀已經不能動彈,內髒也覺得火辣辣的難受。按他的傷勢恐怕很難一個人騎馬趕到大都。
曉雷舉步移步正想離開,卻似乎有什麼東西急速飛來,曉雷一伸手,已把物品穩穩的抓在手裏,他攤手一看,居然是一枚黑色的丹藥。
隻聽那黑袍人說道:“這丹藥對你的傷勢有好處,服下它吧!”
曉雷回頭想要道謝,卻已經不見了身影。他略一思索,最終服下丹藥,隻一小會兒,一股清涼的感覺內髒散發出來,他一下子舒服了好多。
他心頭正暗暗高興,卻聽得有女子的聲音道:“那小子肯定在樹林裏麵。”
另外有一個男子的聲音道:“是天門陣,莫非是主人來了?”
來的正是香衣和完顏求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