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兒與鹹易在屋兒裏敘舊,卻是不知掌櫃已然將她到來的消息告知北派康全去了。
是以當北派康全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還是一陣錯愕。
不顧鹹易在場,北派康全直接拉了虎妞兒的手。
“走!”
“誒!北派,你這是幹嘛?”
“自然是去我府上。”
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慌亂,北派拉著虎妞兒的手緊了緊。
之前還一直在為北派康全擔心,這會兒見著大活人,虎妞兒的心放了大半,加上還在跟鹹易敘舊,她又怎會輕易離開。
北派康全在哪個府上她是不知道,不過以她的理解,應該不單單是有他自己才對。
她向來不喜麻煩,尤其是後院兒瑣事繁多,更不必說還得應付他家人,實在不是虎妞兒樂意看見的。
與之相比,她還是選擇住在客棧。
也花不了許多銀子,重要的是她不必看人臉色,這一點十分重要。
按說北派向來知道她的性子,這會兒緊抓著她的手不放,於理不合是一碼事,這強人所難更是叫人不爽。
秀眉微皺,虎妞兒無意給他難看。
“北派,坐下來喝一杯,許久不見,莫非你就沒話說?”
心裏不耐,到底還是給足了北派麵子,話雖好聽,虎妞兒語氣卻甚是涼薄,聽得北派不由心裏一緊。
這一下便是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
“就是就是,丫頭大老遠來了,飯都沒吃飽。就算是想去見家長,也得先洗洗塵不是?小子,你真是太心急了。”
明明不是這個原因才抓虎妞兒離開,聽了鹹易的話北派康全已是大囧。
不過這會兒他也想不出什麼讓虎妞兒離開的法子來了。
想想隔壁的客人,北派康全心裏又是一虛。
既然不想走,那就最後走也好,隻要不碰在一起,想來便出不了事兒。
“子虛,你怎麼想起到京城來了?”
“這不是擔心你嗎?瞧你臨走時候的那樣子,還真怕你掛了。”
見北派康全識趣得坐了下來,虎妞兒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這話說出來,北派康全心裏一震,竟是說不出旁的話來。
還沒想起說什麼,倒是虎妞兒又開口了,“我瞅著你這樣子,這是不歡迎?”
“哪有?京城路途遙遠,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再者說,我還以為你做多也就去裴港,至於京城,你怕是不會來的,這才有點兒吃驚罷了。”
北派康全心裏一陣別扭。
以前總盼著虎妞兒能來,如今虎妞兒來了,他卻又害怕起來。
虎妞兒看他那一臉失策的表情,也是不知所謂,暗道一聲,這男人心也是海底針。
“你什麼時候走?”
不知怎麼想的,北派康全再開口便是這話。
便是鹹易聽了,也覺得這話過了。
“小子,丫頭不過剛剛落腳,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月,連歇都沒歇,你好好的,這是要趕人?你還怕丫頭吃你的飯不成?”
雖然虎妞兒還不至於有這懷疑,然而心裏不爽那是肯定的。
別說虎妞兒,就是旁邊兒聽著的餘樂,這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兒。
一路上頭兒擔驚受怕的,接了這朝廷的任書怕是有一半關係都是因為擔心二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