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
餘樂並沒有異議,且不說現在虎妞兒家大業大,銅鑼灣是兄弟們的老家,走到哪裏,這都是根,又豈會因為這點兒蠅頭小利便覺得不快。
虎妞兒這番情義之舉,也是弟兄們的驕傲。
將東西收拾好,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三年間虎妞兒雖然未曾出過海,然而餘樂卻是經常出來辦事兒的。
不過便是餘樂也沒有來過京城,這邊的事,向來是北派料理。
說起北派,已經走了兩天了。
他向來報喜不報憂,到現在虎妞兒還不了解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餘樂,咱們要不要在裴港停一停?”
“頭兒,咱們船上的貨已經不少了,光是珍珠就有兩箱,全是金貴東西,首飾也有不少,雖然沒有裝滿,不過就怕貪多嚼不爛。”
想來對於行船,餘樂也有幾分顧忌。
“北派去了兩天了。”
“喔,原來您是擔心二爺。二爺他沒去裴港,去京城了。”
虎妞兒瞳孔一縮,“怎麼回事?雖然京城那邊兒都是他一人打理,不過他可從未親自去過。”
虎妞兒隱隱覺得他不踏足京城是有理由的,是以說起他竟是去了京城,虎妞兒臉上滿是震驚。
“具體的事兒,小的也不清楚。不過二爺的行裝極其簡單,不像是料理生意去了。”
虎妞兒有些不安,不過還是對著餘樂嗬斥一番,“他堂堂二爺,莫不是還得讓他親自壓貨不成?”
虎妞兒色厲內荏,這話說得太虛了,不需要他親自壓貨,然而他若是談生意一定會這麼幹的。
現在出門都是四方的商船,隻拉人,以北派的性子是舍不得的。
餘樂沒有回話,頭兒向來是理智冷靜的,這會兒有這話,鐵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
一時間船上寂寥無聲,隻有船不斷前進,水不斷後退。
滿腹心事,虎妞兒又哪有心思看這海上的風景。
她向來是不想做什麼偉人的。
那萬千黎民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所在乎的隻是她身邊的人罷了。
隻是不知不覺間,那些人便成了她身邊的人。
這樣一想,她不由覺得北派實在是卑劣,若不是他****繞在她身邊,為她鞍前馬後操勞,現在她又怎麼會為了他這麼個‘不相幹’的人,食不下咽,睡不安寢?
想想當真是可惡!
到底是要清風許給他,她也還能安點兒心。
若真如她想的那般,他對清風許也不見得沒有情分的。
畢竟誰不愛自己的命比旁人多一些,清風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一流的刺客,功力非一般人能比。
對旁人冷落冰霜也就罷了,對著他那雙眸子裏可是化不開的情誼。
哎,什麼時候撮合一對兒情侶也這般困難了。
像清風這樣的姑娘哪裏去找?
有她在,清風自然是秘書,現在她是司馬,那清風自然是司馬的秘書,怎麼也要比個地方官有身份。
想到身份,虎妞兒覺得她著實應該慎重考慮這個問題。
現在的清風在旁人眼裏說不得也就是個江湖草莽,這可怎麼行?
雖然北派康全不在乎,但是他那家裏是什麼情況就不好說了。
不過女官嘛,這個身份似乎也不太好。
畢竟是沒有人家喜歡女子拋頭露麵的。
真真是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