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丫頭，我已經跟大哥商量過了。你這還有攤子要顧，就甭天天往賭館跑了，隻是咱們這基本的規矩還得有。”
第二天一早，見了虎妞兒，未等虎妞兒開口，北派康全便率先說話了。
顯然他並不敢低估虎妞兒，仿佛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是以他還是覺得打開天窗說亮話比較好。
北派康全說出這番話來虎妞兒並不覺得意外，畢竟昨天她已經說了自己的要求了。
北派自己先提出來，倒是讓虎妞兒刮目相看，畢竟不是誰都有這樣的胸襟的。
至於北派所謂的規矩，自然也在意料之中，若是沒有要求，又何必來找虎妞兒。
所謂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若是什麼都不讓虎妞兒幹，虎妞兒反而覺得不現實。
“不知二爺所說的規矩是指？”
“我已經跟大爺商量過了，既是你不天天過來，那就不過來也沒關係，不過這弟兄該跟著你還是要跟著你的。”
“喔？怎麼講？什麼弟兄？”
“自然是咱們賭館的弟兄，這事兒還得你親自到賭館走一趟，咱們也好詳談，畢竟事關機密，總不好在大街上。”
說著北派康全還用扇子指了指眼前的街道。
“那就賣完包子吧，不如二爺先回去。”
虎妞兒可是不敢將人留在攤位上，若是被旁人知道了，那還有誰敢來吃包子。
“哈哈，好。那我在賭館等你。”
北派康全自然知道虎妞兒這點兒心思，當然也不會勉強。
四方賭館的確是用人之際，再者虎妞兒的能力他已經見識過了。
對於真正的人才，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多給一點兒耐心。
況且，他很期待，虎妞兒到底能不能將那一攤子撐起來。
目送北派康全離開，虎妞兒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平靜。
越是這樣，虎妞兒越是覺得那北派所圖非小。
事實上，也正如虎妞兒所想。
隻是一時之間，虎妞兒也想不出來對方的要求到底是什麼，既來之則安之，既是已然決定了，虎妞兒索性也不胡思亂想。
不過虎妞兒尚且沉浸在思緒之中，便已然被人打斷了。
“小丫頭，你竟然來了！”
虎妞兒抬頭一看，竟是那小廝。
後邊還跟著他那公子一行。
“你這小丫頭真是福大命大！”
虎妞兒剛想解釋一二，那小廝卻已經自顧說下去了。
“沒事就好，哎！昨兒個你沒來，弟兄們還好一頓埋怨，你做得飯當真是好吃。要不是你這兒隻供應早餐，當真要一天三頓在這兒吃了。”
想來也是寒暄，虎妞兒微微一笑，算是應過去了。
“今兒也沒特別準備，吃包子喝湯怎麼樣？”
“無妨，無妨！你的手藝都是頂好的，有什麼就盡管上吧。”
倒是沒想過吃過虎妞兒做得飯，現在竟也對虎妞兒百般信賴了。
不過是一個來買包子的客人，那人見了有人跑來鬧事，隻字未提，又來吃包子了，這已然是最好的信任了。
虎妞兒本就無所求，眼下心裏更是感激，一碗碗羊雜湯都是滿滿的。
那小廝看在眼裏，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條縫兒，就連他那不怎麼開口的少爺也彎了嘴角兒。
看起來對虎妞兒頗為滿意。